讓人給你送點好吃的冰激凌來。”
小保安就露出一個報仇後安心又憨厚的笑來,給他按了電梯,說:“領導我不吃,我上班呢。上班得守紀律。”
好歹暫時擺平了這件事情,肖桑重又上了電梯,下樓到夜場裡照應生意。結果發現桑殿義也在,他果如之前所說把生意中心遷回迪都,現在也是這裡的常客。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他還不避嫌地跑來七月流火遊樂,不知他是真是假,對當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畢竟那時候他還小。可是話說回來即便是小孩子也會產生愛恨的執念,要不怎麼會有趙氏孤兒那一出?
“聽說我乾爹在上面?”桑少倒是主動聊起敏感話題,語氣輕鬆。
肖桑心裡犯嘀咕,可也不便探聽虛實,有些事情他不便參與,妄生是非而已,只含混地說:“吳爺是念舊的人。”
桑殿義笑說:“那是當然,不過我是擔心他有點太念舊了,對身體不好——要不肖桑你去勸勸他老人家?你的話乾爹他總是聽的。”
肖桑滴下一滴冷汗,“桑少你言重了,我並沒有你說的對吳爺有這麼的影響力。”
桑殿義說:“你能多大程度影響他我是不知道,不過只要你頂著這張臉,”他伸手掰著肖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舉動出乎意料地輕佻,“在我乾爹那裡就不會失寵。”
肖桑大驚失色,未及反應,桑殿義卻已鬆了手,只是笑呵呵地看著,並無進一步侵犯的意思了,彷彿剛剛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可是誰都知道這樣的玩笑開不得……那麼果真桑殿義其實什麼都記得——他當然記得,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肖桑故作鎮定地說:“讓桑少見笑了,這七月流火裡多的是年輕貌美的臉蛋,像我這種已經上不了大雅之堂,只能勉強做個鴨頭張羅張羅事情罷了。話說回來,桑少對吳爺真是一片孝心,難得。”
桑殿義嘆氣又低聲說:“說起孝心,肖桑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親自去那個房間祭拜下?——畢竟,我那短命鬼的親爹在那裡送的命。”
肖桑有點苦惱,心想你少爺話鋒咄咄逼人別都衝我來啊!你心裡有黑道乾坤恩怨情仇你衝吳韻棠說去!在他面前扮孝子,轉身到我這說話陰陽怪氣的撒氣,真是——沒辦法。
他苦笑說:“桑少,你看,我就是一不想幹的外人下人,什麼都不懂,也別為難我了,成嗎?”
桑殿義也笑說:“成!怎麼不成。以後我還要請肖桑多多指教多多包涵,我怎麼能把你得罪了?”
一場機鋒又化解開,肖桑想,桑殿義到底要達成怎樣的目的才肯罷休?——不會是要變天吧……算了算了,這種事情,自己管不了,只求不被殃及池魚,能夠明哲保身。
回到辦公室已經有一堆事和兩個人等著他,其中一個是漓駿,今天是來遞辭呈的,他已經攢夠了去做手術的錢,聯絡好日本那邊的醫院,各方面也辦得妥當,明天的飛機就走了。
肖桑點上一根菸,收下他的辭職信,突然說:“其實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了——你為什麼非要變性呢?一旦接受你現在的狀況,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吧,如果接受那種手術的話,除了忍受手術的痛苦,術後還要一直服用激素,身體上會承受很多不便。更不用提很多人對變性人還有偏見。”
漓駿沉默了下,說:“既然做不成完整的男人,就徹底改變自己——我就是想這樣做而已。”
肖桑眯著眼睛吸了口煙又吐出煙霧來,暗想——確實,這就這男人的生存之道吧。比如男人為什麼長性器,看似無用的器官,可是說不定是為了區分男人的正反面的設定——就是這樣而已。
肖桑點點頭,“我明白了。”他站起來跟漓駿握手道別,感慨地說:“如果能再見到你,就應該叫漓小姐了,祝你這一路順風。”
漓駿卻情不自禁地和他擁抱了下,表情不是很豐富的臉上還是能看出感激,“謝謝你,肖桑。”
肖桑猶豫了下,說:“雖然這樣說有點失禮,不過——你變性成功之後如果發展不順利,這裡打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漓駿說:“……我還沒想那麼遠的事。”
送走一個漓駿,下一個輪到韓旭。
將近半個月來,他那個舊愛每天晚上來給他捧場,今天更是按捺不住提出要包月服務了。
韓旭愁眉苦臉地來找肖桑商量。
肖桑有桑殿義在那邊虎視眈眈的,本就不敢得罪,又品韓旭的為人和職業前景,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