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在說話。劉懶東張西望,悲觀地說:“舅舅,好像來了很多警察!我們就算拿到值錢的寶貝,也逃不掉了啊!”
衛金鉤綁起邱正夏的手,像狗一樣牽著,扭頭問圖剛:“那個警察說只有十人的先遣小組進墓,可信嗎?”
圖剛不緊不慢地答:“你們不用緊張,這種陣勢我見慣不怪了,在古墓專家團沒抵達之前,警方不會派太多人進墓,一是怕人多手雜損壞文物,二是不瞭解墓中機關,怕造成不必要的死傷,所以十人已經算多了。”說著,他走到青銅馬頭下,試著學邱正夏掰了一下馬頭,“這個墓四通八達,有很多可以出去的路。我們要做的是,趕在專家團到來之前,拿到值錢的文物離開,別和警方正面衝突。”
像是嘲諷那句“別和警方正面衝突”,地磚震了震,石門輕晃著往上拔,對面站著兩個人,赫然是杜寅和周王言,杜寅換了一身警方的迷彩服,補充過裝備和武器,持著一挺三隊標配的衝鋒槍。
真是冤家路窄!衛金鉤自然認得這鼎鼎大名的刑偵三隊隊長,而不是好對付的毛頭小警察,怪叫:“是警察!劉懶!快跑!”
劉懶和柳真不等吩咐就跑得比兔子還快,邱正夏被拽著跑,吐舌頭翻白眼地抱怨:“汪汪汪!你要遛狗把狗繩給我家貝貝啦!”
身後,圖剛和杜寅纏鬥起來了!韓貝一心想支援隊長,裝模作樣地跑了幾米,故意摔一跤,不捨地叫喚:“球球——”叫歸叫,純粹只是為了增添演戲真實感,韓大少爺真心祈禱衛金鉤快把他狗玩意拖走,別落到隊長手裡!
哪想,邱正夏不知在哪藏了刀片,手腕一轉,輕而易舉就把繩子挑斷了,四爪並用狂奔回來:“貝貝!”
韓貝捶地:“幹!你怎麼回來了?”
邱正夏拉起他,“你連跑步都能摔跤,我的心操碎了!能丟下你不管嗎?”
“我日你的隆冬球……”韓貝有苦難言,扯住他找了個遮蔽物躲起來。
杜寅和周王言兩人的火力比圖剛猛烈,殺得圖剛無處可逃,窩在青銅馬頭下的一隅,韓貝舉槍換了幾個角度也看不到他,不知如何是好,而杜寅儼然失控,用衝鋒槍轟轟地掃射,根本不顧忌珍貴的青銅馬頭,雖然對準了下方,但難免失誤,一顆子彈“鐺”地擊中馬頭,馬脖子那凹進去一大塊,飾在額部的浮雕騰龍青玉當盧劇烈一震,掛鉤固定的金絲斷了半邊,僅留半邊掛著,搖搖欲墜。
隊長這是要瘋啊!韓貝心驚肉跳,無法阻止,手心裡都是汗。身邊的邱正夏彷彿心領神會,奪過他的槍,一槍打歪了杜寅的槍柄。
“你!”韓貝真想撓死他!
杜寅只盯緊圖剛的方向,沒把邱正夏放在眼裡,受此一擊,錯愕地看過來一眼,閃進拐角。
圖剛也露頭一看,飛速躲回去,朗聲道:“好小子!多謝了!”
邱正夏豪氣干雲:“不客氣!”
杜寅恨恨地放出話:“賤小子!你就搗亂吧你!老子總有一天剝了你的皮!”
“槍還我!”韓貝奪回槍,還想再賞他倆巴掌,那小子卻貓著腰竄到圖剛身邊去了!
圖剛見有人支援,大喜過望,指揮道:“你到對面去,我們一人對付一個!”
“我的槍被貝貝搶回去了!快給我把槍啊!”邱正夏急得抓耳撓腮。
圖剛當機立斷,手槍丟給他,“小兄弟!幫我殺了他們倆,撈到什麼寶貝我們一人一半!”
“二八開!你二我八!”邱正夏死財迷。
圖剛:“……”
“三七開!你三我七!不能再少了!”
“……”圖剛那隻假眼的眼角抽了抽,撥給他一大把子彈:“隨便你!快去!”
“耶!”邱正夏一溜煙躲到對面去,還有心情唱歪歌:“臭警察你不懂愛~青銅馬會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死仇
杜寅缺了衝鋒槍,火力差了圖剛一大截,藏在遮蔽物後。圖剛端著衝鋒槍走出來,語氣詭異地柔和:“小白兔,好多年沒見,我還以為你死了。”
邱正夏狐假虎威:“就是!小白兔!你出來啊!”
韓貝舉槍瞄準了圖剛後背心臟的位置:隊長叮囑過,有機會遇到圖剛,當場擊斃!
槍口止不住地顫抖——他沒殺過人!
“你那樣虐殺我,我卻沒死,你很失望是嗎?”是周王言的聲音,冷冽又決絕。
“怎麼會失望?我太高興了,這說明我們緣分未盡,還能繼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