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動。
“轉過來。”
蘇美爾聽話的轉過來。他的話不會說第三遍,否則後果是什麼,自己比誰都清楚。
“抬頭。”說話的同時,他開啟臺燈。
蘇美爾這次很聽話迅速抬頭,只是眼瞼合著,並沒有看向他。
“睜開眼睛。”
“……”他只好努力張開眼睛,但終於還是轉身溜了出去,速度快的自己都沒想到。
窩在梔子花的那個角落裡,坐地上機械的往自己嘴裡塞剛剛買的那袋麵包,塞了一大半胃裡面一點感覺都沒有,迷茫的不知看向何處。他怎麼來了,他怎麼來了,他怎麼來了。神經質的邊塞麵包邊問自己,倒忘了自己身後的疼痛。
“能耐見長啊。”
可他即使躲到了這兒都沒能躲開,蘇美爾一顫,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一個身影走近蹲下與他對視,剛剛他們是做了多久,月亮都高高的掛在天上了,月光淺淡的照在他的身上,還跟從前一樣,把他照的跟神似的。
是的,這人從前是他的神。
他努力讓自己思緒平穩,“你好。”
“我知道我好。”
“……”蘇美爾好不容易稍微平穩的思緒又亂了。
“我家美美真是長大了,都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蘇淇奧,我,”說出他名字的瞬間,蘇美爾就完全忘了自己要說的話,這個名字對自己而言是多大的魔怔啊。
“還知道我是誰。”
“我,我,”
“起來,回去。”
蘇美爾一抖,回哪兒。
“回你的寢室。”
“你,你不去?”
蘇淇奧氣笑了,“我不去。”
蘇美爾又是一抖,這人多不愛笑他比誰都知道,可今天他笑了兩次了。
他被蘇淇奧拉了起來,送回了寢室,很君子的在外面還替他把門關上了。蘇美爾靠在門上,不可置信的仍在發抖,剛剛那個是一場夢吧,一定是一場夢吧。
可寢室裡白熾燈下的那個巨大蛋糕提示這不是夢,巨大的蛋糕上很囂張的寫著一行字:生日快樂。
蘇美爾順著門癱坐在地上,沒忍住終於抱著麵包袋子大哭了出來。
蘇淇奧這時才往樓下走,宿管阿姨搭話,“看完你弟弟了?”
“看過了,謝謝阿姨。”
“哎喲,謝什麼,你弟弟是個好孩子,天天幫我喂貓呢……”
眼看這位阿姨要侃侃而談了,蘇淇奧禮貌朝他點點頭,指了指門外停著的車子,意思自己還有事。阿姨和他說再見,轉身嘀咕真是個帥小夥子哦。
司機見他上車,輕聲問,“回家嗎蘇先生?”
“嗯。”靠在車座上捏了捏自己的鼻樑。
徐澤昊的電話隨後而到,“大公子?”
“有話快說。”
“喲,您急什麼啊,您說您這之前神神秘秘了這麼久,不還是親自上陣了,之前那些是為哪般哦……”
蘇淇奧利落的掛掉電話,關機。
蘇美爾24歲生日那天,蘇淇奧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再次出現,打破了他原本一切平靜的夢。
☆、五
擁有雷打不動生物鐘的蘇美爾,這天早晨五點不到就醒在了床上,那個地方鑽心的疼,疼的他蜷縮在被子裡,明明已是四月天,身上卻冰冰涼的。昨晚那人離去後,他自己去浴室衝了澡,洗乾淨了那個地方。這個時候醒來躺在床上還在發愣,如果不是身後的疼,他真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洗了臉坐著拿叉子一點點的把蛋糕上的生日快樂四個字都挑到嘴裡,機械的咀嚼,蛋糕不是如今市面上最流行的慕斯,也不是芝士或者巧克力,只是多年前那種白色的鮮奶油,純白色,用草莓點綴了一圈,奶油包裹著實實的大戚風,這曾經也是他最喜愛的東西,那時有家蛋糕店專門做小的,他一口氣可以吃下5個。每天都有人買好放在他辦公桌的右邊抽屜裡,最開始他不安,到後來可以安然吃下。
而如今的他,只比當時的不安還要不安上數倍。
他以為這已經是極限,或者說他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去接受更多的訊息,可上午的一通電話讓他徹底的手忙腳亂,順豐的快遞員態度相當禮貌,他木然的下樓去拿快遞,簽名,“誰寄的這是?”
快遞小哥禮貌的一笑,“不是我接的,抱歉沒法告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