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公共課是無論本科碩士還是博士都無法避免的一節課,一般上到這種課,大多數不是翹課便是自己幹自己的,很少有學生聽。蘇美爾是個正經例外,他每節課都無比認真的去聽,聽得認真記得也認真,時間也過得飛快。高燦燦還是他女朋友時說過,你這個人啊就是太認真了,有時太認真了就沒意思了曉得啊?
高燦燦是正宗的江南人,說話有時不自覺的帶些家鄉口頭禪。
蘇美爾每次這個時候會回答:知道了。
而其實他也是一個正經的江南人,只是他說一口特別標準的普通話,只是說知道了,不會說曉得了。有時他自己都察覺不到,自己有多麼的不喜歡那個所謂天堂的江南,有多麼的想要跟那個地方撇清每一絲每一縷關係。
下課時他去食堂吃飯,買了一個土豆絲和四毛米飯。有省錢的因素,也有他實在吃不了多少的因素。默默的低頭吃飯,身後一桌男生熱鬧的在吃小炒,格外熱鬧,蘇美爾漠不關心,安靜的吃自己的飯。
那桌男生越說越鬧,一個吊著嗓子,“這是哪兒的哥們兒給咱們出氣了揍了那幾個傢伙?”
“小點聲!別聲張!”
“怕啥?!都被人揍成那樣了,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我怕下一個被揍的是你!”
“我又不是那個沒用的蘇……蘇什麼的?”
“吃你的飯!”
蘇美爾扒完最後一口飯,身上的傷口彷彿更疼了。站起身拿著盤子送給收拾的阿姨,出了食堂門,到門口水池洗臉的時候往剛剛自己的位置看了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剛剛那些話說的被揍的那幾個人似乎和自己有關係。
學校的廣播站準時出聲,他往臺階下走,準備往校門口走時想起今天不用做家教,便不著急,慢悠悠的往寢室晃。夕陽餘暉暖暖的照在自己身上,少有的心情好了起來,剛剛聽到的那番話被他刻意的拋到了腦後,再次繞到ATM查自己卡里的餘額,看了好幾遍那個數字自己才安心,如今唯一能讓自己安心的只剩這個了。
安心完,既然難得好心情,又去超市買了一包麵包。出來時聽到廣播站在放梁詠琪的《口香糖》,一驚,這都多老的歌了,聽的有點愣,愣了幾秒不由自主的跟著哼了起來,哼到宿舍樓下時自己的心情達到了近來的最高峰。踩著結尾的節奏爬上樓梯,走到自己寢室門口,正打算掏鑰匙,發現門是虛掩的,難倒秦新從國外回來了?
疑惑的推開門,窗簾拉得嚴實的很,屋子裡有點暗,摸到開關正打算開,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回來了?”
“啪。”
手裡麵包掉到了地上,蘇美爾瞬間全身彷彿入冰窖,身體不受控制的就往後轉打算逃,大腦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可身後一隻胳膊已搶先過來撈住他,蘇美爾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在那人的臂彎間發抖。
輕輕一拽,拉了進來,“嘭”的一聲身後的人甩上門。
“回來了?”那人靠在他的耳朵旁,又問了一遍。
蘇美爾漸漸察覺到自己在發抖,視覺和聽覺彷彿仍在喪失。
身後的人不耐煩的拉開他的褲帶,拉開他褲子的拉鍊,右手從衣服下襬伸了進去,撫上他的胸膛。依然是蘇美爾的身體先做出了反應,並且還“哼”了一聲,發抖的身子軟軟的靠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的手不緊不慢的一一撫過他身體的每一部分,尤其身上的新傷口,在那塊兒來回撫摸了多遍,因為緊張與麻痺感,撫摸過的地方疼痛感都消失了,最後來到下|身,慢慢的撫摸。蘇美爾的感覺是在身後那一陣痛感猝然降臨時猛然恢復的,前幾天被揍成那樣都沒哭的蘇美爾,閉上的眼睛裡又一滴滴的流出了東西。
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這是因為難過,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開心,或者其他什麼。
痛感漸漸麻痺,全身的毛孔一寸寸的舒展,蘇美爾輕哼出聲。
那人輕笑了下,親了一下他耳朵背後,叫了聲,“美美。”
蘇美爾猛然害怕的顫抖,洩了出來。而身後那人才開始正式進入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才放開他,從他身體退出,蘇美爾清晰的感受到他留在他身體裡的東西。羞恥感升騰的同時,是另外一種自己無法言喻的感受。
被脫掉的褲子被再穿上,褲帶也被繫上。蘇美爾打了個顫,趁他穿褲子的時候趕緊離開他的身體,撿起地上的麵包就去開門,後面懶洋洋的聲音,“你再跑。”
蘇美爾就又站住了。
“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