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甚至打算永遠拒絕承認翌寧,不過這些還不是最嚴重的。
“最嚴重的是,翌寧總在找人打架,用暴力來發洩他的情緒。翌寧打起來就像發了狂,不管那些人手裡拿的是磚頭、木棍、刀斧或者手槍。他從小學習格殺,因此大部分時候都把別人打成重傷,但有次,他被別人捅了一刀,血流不止,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去醫院,等被我們發現送進醫院時,早已失血過多休克。
白鈞說著,眼中沉澱一抹暗色。
“那一次,翌寧差點死在手術檯上,沒能搶救過來。”
謝初震住,全身觳觫。
從白鈞嘴裡緩緩吐出的字眼,一個字一個字,都是驚雷,在他耳膜,腦海,胸膛裡炸裂。
“也正是那次事件後,翌寧大概從生死邊緣學到什麼,不再任性胡鬧,生活逐步回到正軌。父親看見翌寧的改變,在翌寧二十歲時正式承認了翌寧。翌寧聰明果絕,可惜性子太傲,父親對他又愛又恨,常常把手中最好的蛋糕分給他,又常常因翌寧的不服管教而惱怒。就這樣,翌寧又過了四年,直到現在。”
謝初木然沒有反應。
“翌寧現在的狀態,是這六年來最好的狀態,照此下去,他必定越來越強,成為白家,不,也許我們的世界裡,最強的人之一。”
白鈞輕蹙眉頭,又很快舒展,語速很慢地說:“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出現了。”
謝初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問,“……所以呢?你要讓我再次消失?”
白鈞搖頭一笑:“不會。翌寧已經不在意你,我也沒必要在意你,退一步講,即使翌寧還有介懷,但他若連你這關都過不了,也不可能變成真正的強者。”
“強者?”謝初喃喃。
轉瞬之間,逼至白鈞眼前,嗓音暗沉地問,“我問你,究竟什麼叫強者?”
白鈞低頭,一掃被謝初握在手中,直指自己脖子的遙控器。
“好快的身手,”白鈞忍不住讚歎,“我完全沒看清楚,你是怎麼逼近我的。”
謝初眼神幽幽,冷笑:“我手裡若有把刀,就可以把你殺了。”
謝初離白鈞很近,一說話,呼吸拂到白鈞臉上。
那個念頭再次掠過白鈞腦海。
正出神時,謝初又回到了原來站立的位置。
白鈞看著謝初,眼神帶了點興味:“你身手確實不錯,如果在翌寧那待不下去了,可以考慮來做我的手下。”
“如果你傷害翌寧。”謝初回敬,“我完全不會考慮,一定不放過你。”
“哈?”白鈞笑出聲,“我是他大哥,我不可能傷害他。”
深夜時分,白鈞回到家中,不及開燈,一個散發香水氣味的身體撲到他身上。
“我等了你很久。”女人柔聲說,“怎麼樣了?”
白鈞抬手摟住女人,柔軟溫潤的觸感,讓他十分著迷,“我讓他走了。”
女人驚呼:“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