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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樣很不好。”

“有什麼不好?”

“我跟你,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

“男人和男人不正好?怎麼做都懷不了孕。”

“話是這麼說,”謝初一接腔,突然發現自己被繞進去,忙改口,“不對,不是這樣!”

“不是哪樣?”

“我的意思是,就算男人和男人,也不能亂來。你跟許容硯不是戀人嗎?要是小硯知道我們做這種事,他肯定很難過。”

“你還替許容硯操心?”

白翌寧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丟過來,打得謝初措手不及。謝初捏了捏拳頭,說:“這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方面是,我覺得我和你,不應該這樣相處。”

“那應該怎樣相處?”

“就像以前一樣,”謝初脫口說,“那時候,我們之間——”

“夠了!”

白翌寧沉聲打斷,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了兩章~

給點評論吧,評論真是寫文的大動力呀!

第41章 幫兇(一)

氣氛驟然凝固。

白翌寧垂低頭,一動不動站著,手指關節收緊得泛白,菸頭燒上去,竟渾然無覺。

謝初察覺到不對勁,理智做出判斷前,人已經衝過去掰白翌寧的手:“翌寧,你鬆手!”

“滾開!”

白翌寧從牙縫裡擠出悶吼,用力一甩手,推開謝初。

謝初摔倒在地,額頭正好磕到桌角,頓時鮮血直流。他顧不得傷口,惶然望向白翌寧,注意到白翌寧的眼神,腦子嗡地一聲,空白了。

之前他說話時,白翌寧坐在沙發上抽菸,頭一直低著,看不到表情。他怕自己緊張起來,不能表述清楚,硬著頭皮往下說,並未留意白翌寧的態度……

現在才意識到,白翌寧發了多大的火。

不,不只是發火。

只是發火,不會露出那種眼神。

如同碎裂的冰面,暗流無聲淌過,充斥沉沉的壓抑。

壓抑著什麼?

謝初想起高中畢業典禮那天,他在教室裡找到白翌寧,白翌寧把頭從桌子上抬起來時的眼神。

充滿脆弱的意味。

六年過去了。

時光轟然逝去,多年之後的此刻,那個男生眼中的脆弱的不見了,變成一個男人眼中,無法讀懂的闇昧深沉。

“以為我對過去心存懷念,才留你在身邊嗎?”

白翌寧的聲音滲著一股邪氣,俯身,輕佻地抬起謝初下巴。

“你自己犯賤,非往我身上湊,我才把你留下來。你算什麼玩意?天天被我操的蕩貨而已。洗把臉照照鏡子,一次十萬塊,夠便宜你了。”

白翌寧的每個字,變成冰塊,銳利地砸向謝初。

謝初徹骨生寒。

他不是沒有自尊的人,“自尊”兩個字怎麼寫,他心裡清清楚楚。他如此執著於白翌寧,不是他臉皮夠厚,也不是他天生下作,而是因為在他心中,比起“自尊”而言,白翌寧更加重要。

他不希望曾經誠摯、純粹的情感,在根本沒有解釋清楚,渾渾噩噩錯過六年之後,轟然坍塌,化為塵埃。

難道自己,錯了嗎?

也許想要挽回那段時光、那份感情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而已。

自己的舉動,在另一個人眼中,變成一文不值、卑躬屈膝的迎合討好。

犯賤、玩意、蕩貨……

真刺耳。

謝初扯動嘴角,低低一笑,說:“一次十萬塊,確實很便宜我啊,很好,多謝你。”

鮮血沿臉頰流下,遮住眼睛,模糊了視線。謝初毫不理會,搖晃地站起身,拉開抽屜,找出白翌寧給他的銀行卡,扔到桌上。

“既然對我不滿意,我怎麼好意思收錢。錢退給你,誰讓你滿意,你再把錢給誰吧。”

“你什麼意思?”白翌寧臉色陰沉。

“字面上的意思。”

謝初語氣陡然變硬。

謝初東西很少,無非一個旅行包,很快就收拾妥當。

“你今天走出去,別指望再回來。”白翌寧冷冷說。

“我沒指望再回來。”

謝初冷冷回敬,徑直衝出房間。

天色暗淡,夜色裡寒意凜冽。

謝初衣服單薄,惟一一件外套還晾在白翌寧家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