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得更笨!”許浩惡聲惡氣威脅。
許浩的威脅在背道而馳的方向發揮了強大作用。
許容硯委屈地一撇嘴,大喊:“爸爸是壞人!爸爸就會欺負我!”
五旬的鐵板漢子,曾經的重案組組長許浩,一時噎住,完全不知怎麼應付一個青年長相,孩童心智的許容硯,焦躁地抬手抓撓沒剩三根頭髮的板寸。
白翌寧按住許容硯肩膀,輕聲說:“小硯,聽爸爸的話,吃藥吧。”
“我不吃!”許容硯把頭搖成撥浪鼓。
“你聽話吃藥,我跟你講故事,怎麼樣?”白翌寧談判。
“唔?”許容硯眨眨眼睛,有鬆動的跡象,“那要看你,講的故事好不好聽。”
白翌寧一笑,俊美的容貌,霎時清風拂過一般動人:“不好聽,我再給你講,一直講到你說好聽為止。”
“好吧!”許容硯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就,勉強地把藥喝了吧。”
鬧騰半天,終於哄著許容硯把藥喝光。
白翌寧陪在許容硯房間裡,十分違和地捧一本兒童讀物,給許容硯講了大半個鐘頭故事,許容硯牽著白翌寧的衣角,乖巧地睡著了。
客廳裡,謝初和許浩坐在沙發上。
許浩說:“我本來不能接受小硯和他在一起,畢竟兩個都是男人,有悖常理,怎麼想都不容易接受。但他找到這邊來後,小硯變得很開心,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轉,我的態度,也就逐漸動搖了。”低嘆一聲,“比起我這做父親的,他在小硯心裡可重要得多了。”
謝初笑道:“小硯肯定很在乎你的,不然,他不會給你夾排骨。”
“呵呵,是吧。”許浩有點難為情地笑了,抬手抓抓板寸。
房門輕響,白翌寧從臥房出來,走進客廳。
許浩知道謝初和白翌寧久未見面,讓出空間:“你們聊,我也得睡覺去了。”
夜風徐徐,遠處山巒起伏,空氣裡浸潤著玉蘭花的清香。
謝初站在陽臺上,閉著眼睛用力深吸一口氣,感慨道:“這兒是個好地方。”
站在他旁邊的白翌寧久久未說話。
謝初不再言語,亦安靜地站著。
兩人的呼吸,被晚風輕輕吹走。
白翌寧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變了很多。”
謝初一笑,回道:“你也是。”
然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站在陽臺上,站了很久、很久。
一陣玉蘭花香被晚風送過來,謝初聞著花香,說:“翌寧,很晚了,我們進去吧。”
白翌寧點點頭,兩人走回房中。
謝初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抵達小城是在清晨,離開小城,則是第二天的清晨。
許浩頗有怨言,在開車送他去火車站的路上,責備說:“既然來了,就該多待幾天,急急忙忙又走,你自己也不嫌累。”
謝初陪著笑意。他得趕在禮拜一之前回去,幫院長處理福利院的各項事宜,然後,才能在週末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