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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溫小和將對方從自己身上剝離開:“你想不想都無所謂,但是這方面我拒絕作陪。”說完,他就要轉身。

姚言拉住他:“去哪裡?”

“只是去洗手間。”

“真的?”

“你可以在這裡等等看,然後不就知道真假了麼?”

是不是真的要去洗手間,溫小和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憑著感覺亂走罷了。

剛才的擁抱不僅讓他覺得不太舒服,還讓他疑惑。

他解釋不了對方的行為。

難道,就因為他接受了對方給予的東西,為了感謝他對對方的信任,所以就在公共場合抱住了?這太無稽了。如果換做是謝嶢這麼做,他倒是很能接受,可對方是姚言,這不像。

姚言一旦態度不對了,就是他真的很需要什麼的時候,但是如此不對勁……

一邊胡斯亂想一邊低頭亂撞的時候,有人輕輕拉住他,他煩躁地甩手卻意外沒甩開,轉臉一看,是之前那位神出鬼沒送香檳的侍者。

“溫先生,主人有請,請您務必賞光。”

似乎是禮貌的邀請,但鉗住手腕的力道大到根本掙脫不了,所以也談不上什麼接受或拒絕。按照當時的那種姿勢,溫小和不知道如果他不答應,對方是不是就會神乎其技地用一記手刀或者一塊浸過藥水的手帕又或者什麼更厲害的東西“邀請”他就範。

在他思前想後的當口,那侍者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溫先生多慮了,這是極具誠意的邀請。”

等待總是讓時間顯得特別漫長。

從姚言的角度來說,他覺得自己已經空等了好一會兒,然而溫小和卻仍然沒有回來,這讓他非常不安。

等待中,他設想的原因從對方找不到洗手間這種最普通的開始,越想越糟糕,越想越離奇,所以一聽到有侍者對他說:“有位溫先生讓我轉告您,他和龔先生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請您不用擔心,在原地等他一會兒。”他立刻就火冒三丈地衝去了那張小紙片上指定的房間。

一腳踹開門,龔南程果然在那裡,可是,也僅僅是他在那裡而已。

“今天火氣好大。”龔南程一身黑色正裝禮服,看起來就是一副無懈可擊的準新郎的樣子,“關門,過來坐坐。”

“有時間你自己坐吧。”姚言謹慎地環顧四周卻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溫小和呢?”

見對方沒有要聽話的意思,龔南程毫不在意地起身親自鎖了門:“看來你把他弄丟了。”

姚言冷笑:“這好像不是我一個人的原因。”

“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龔南程緩慢而優雅地踱著步子,一步一步地踱到姚言身後,附在他耳邊搖頭嘆息:“明明不適合,還要來,何必呢?”

姚言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合不合適也不用你說!”他轉身後退少許,“我需要他,他就是合適的。”

“對,特別寂寞的時候你當然可以需要他。不過,現在帶他來有意思嗎?就為了向我示威?你有沒有想過處理得不好會有什麼後果?”龔南程豎起三根手指,“三家,至少會影響到三家,你不會真以為你自己個人的任性行為到最後可以和姚家撇開一切關係吧?”

“無稽之談。第一,我根本沒有必要向你示威。第二,如果你把我和他當做普通的客人就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後果’。第三,姚家和我明明就……”

“夠了,你這麼做實在欠考慮。”

“或許是,但我不需要過多考慮。”說到這裡,姚言忍不住譏諷道,“因為我沒有你那種壓力。”

他的確沒有想過,帶一個男伴到這種連自己父母也會出席的場合會有哪些可能的狀況發生。即使是那個人在事前提醒了他,他也強行無視了這個問題,因為,當時他只知道自己很需要那個人在身邊。

他很清楚,只靠自己一個人是完全不行的,而如果有那個人在就不一樣了。

從那個人身上,他似乎可以汲取到力量。

龔南程臉上漸漸露出嚴肅的表情。

他盯著姚言,沉默了很久,久到原本不甘示弱的姚言覺得很不自在想要就此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神色一變,嘆了口氣。

“言,你乖一點,別鬧了。”他緊緊擒住姚言的肩,並溫言相勸,“我知道你受不了,但是今天不行,別給我找麻煩,行嗎?你看,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你喜歡的酒,我會陪你喝一杯,然後你就在這裡冷靜一下,消消火,這樣對大家都好。等明天我會找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