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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老抿著嘴。臉上看不出表情,謝臣跟薛雲澤偷偷對視,腳步一起往外扯想開溜,被齊老喝住了:“你們兩個過來。”

兩個人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齊老讓他們倆臨摹上面的人物,沒有讓他們臨摹整幅圖,而且這是副油畫,他們倆為達到油畫的厚重感與色彩鮮豔,硬是浪費了5盒國畫顏料塗了這麼一副國畫版油畫。恩這個名字好奇怪啊,師傅一定會打死他倆的。兩個人磨磨蹭蹭的過去了。齊老沒有理會他倆在後面你想什麼,他只是感到由衷的欣慰。他給他倆這一幅油畫臨摹的時候想的就是這個,就是讓他倆自由發揮,讓國畫融合西方繪畫,讓色彩更加的斑斕。更加的飽滿。

如果只是為了讓他們倆臨摹人物的話,他早就給他水墨版的了。水墨版的《愚公移山》不是更直接更清楚嗎?看到這幅以國畫的方式畫出的油畫,齊老背對著他們笑了。能夠創新能夠兩個人和在一起畫這一幅畫,而且畫的天衣無縫也不虧他們兩個感情這麼好了。唉,算了,他們倆愛怎麼著怎麼著吧,只要好好讀書好好畫他這個做老師的就滿足了。

齊老看見他倆走上前來,板起了臉:“雖然臨摹的不錯,人物勾勒也不錯,色彩運用也很大膽。”兩個人一聽很高興。可惜齊老在他倆眉開眼笑的時候打斷了:“但是,沒有歷史的厚重感。”在兩個人的怔愣間齊老痛心疾首:“知道這幅畫什麼意思嗎?”看到謝臣想背書,齊老制止了:“雲澤背。”薛雲澤張了張口,他的古文很差啊,愚公移山那麼長,他上學的時候老師怎麼打都沒有背過過啊。

謝臣看著他張口也有些急,齊老看著他倆黑著臉:“謝臣你來說一說這幅畫創作的背景。”謝臣張張口詞窮,他也只記得一句:“這幅畫創作於抗日戰爭年代。”齊老又問:“雲澤,在抗日戰爭年代畫這幅有什麼寓意?”

薛雲澤得了謝臣的這句幹吧提示終於背出來:“他的用意是要跟愚公移山裡面這句話相關,那個:子子孫孫,無窮匱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齊老終於點了點頭:“對,這幅畫的寓意就是隻要齊心合力團結一心堅持不懈總有趕走日本人的一天!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記好了,無論哪一天都不允許國畫流失日本。都不允許給日本人畫畫。”想這那些流失在國外的珍品,想著儲存在日本大阪博物館裡的那副《天王送子圖》,想著明明是自己國家的畫還要跑到人家的博物館去看,想著還只能看看,不能臨摹不能拍照,齊老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記著,我們與日本人不共戴天!”

齊老聲音很沉重,伴隨這他的檀香木柺杖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砸在了兩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學生的心裡。日本人與我們不共戴天。無論他如今如何的為自己的洗刷永遠也洗刷不掉他們犯下的滔天罪孽!

齊老說完後看著兩個人:“好了,你們兩個再去臨摹一邊,記著要有歷史的厚重感。”

這次兩個人沒有不情願,他們兩個尚且沉浸在齊老的話裡沒有反應。

此刻任宣的聲音帶著歷時的凝重感一字一句的講解:

“這群呈弧形分佈的人物佔據畫面大部分空間,人物頂天立地,有撐破畫面之感。根據構圖需要,左側畫面的人物排列較為鬆散,人物或高或低,樹叢小景置於其間。一挑筐大漢和倚鋤老者背對觀眾以加強空間縱深感,拉開與右半段緊張勞作者之間的距離,造成右半部是前線而左半部是後方的感覺。老翁似乎正在語重心長地對下一代人敘述自己的願望和信心,描繪著未來的美好景象。這組人物顯得神情自然逼真,姿態生動自如。背景青山橫臥,高天淡遠,翠葉修篁。 ”

任宣聲音緩和了下來,聲音不再那麼沉重,謝臣也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靜的聽他講解,徐悲鴻的畫人人皆知,任宣更是崇拜,他的這幅畫他倒背如流:

“在繪畫筆法和色彩方面,這幅畫充分體現了作者在中國傳統技法和西方傳統技法方面所具有的深厚功底。中國傳統繪畫中的白描勾勒手法被運用於人物外形輪廓、衣紋處理和樹草等植物的表現上,而西方傳統繪畫強調的透視關係、解剖比例、明暗關係等,在構圖、人物動態、肌肉表現方面發揮得淋漓盡致,在人物造型方面,作者借用了不少印度男模特形象,並直接用□體人物進行中國畫創作,這是徐悲鴻的首創,也是這幅作品另一頗為獨特之處。可以說,徐悲鴻在這幅作品中將中西兩大傳統技法有機地融會貫通成一體,獨創了自己〃中西合璧〃的寫實藝術風格。”

任宣說完了謝臣用手輕輕拂過這幅畫聲音奇異的柔和:“講的好。畫的好。徐悲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