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更何況還差了一個最主要的字呢?”
謝臣看他隨手抽出來的一幅畫也樂了,這個徐鴻的畫當真一點也沒有徐悲鴻的造詣,畫上紅紅綠綠好不熱鬧。看著倒是喜慶,附和時下一些人的品位但是真的不適合拿到藝展上去。
任宣冷笑:“他當著以為他比得過徐悲鴻了嗎?以他這個樣子,縱使他一生造詣也達不到《愚公移山》的一筆。不是說他的畫技,而是他沒有人家那種品質。”任宣說話毫不客氣,謝臣想笑笑不出來,徐悲鴻的畫又有幾個人能畫得出做得到,那是用畢生的生命的在畫的啊,每一副都像是他賦予的生命,都想他的為人,每一筆都力透紙背,無論是駿馬雄獅晨雞都有著強烈的生命力,那是在那個艱苦的年代裡奮發圖強的愛國精神。
第二十八章
《愚公移山》的背景就是創作與抗日戰爭年代。那是在南京武漢廣州相繼淪陷後,物資匱乏,徐悲鴻奔走於香港,新加坡舉辦畫展募資捐給國家,賑災救民而畫的其中一幅。那一幅畫是每個畫家或者說每個中國人民都應該自豪,為中國現代史上有這麼一位中西合璧的畫家而自豪。他是中國油畫史上的以為傑出的先烈。
旁邊的任宣已經從他的收藏櫃裡拿出了那幅圖,謝臣幫著他展開了,長4;24米寬1。43米,氣勢輝煌,震人心魄。任宣愛不釋手,謝臣同樣痴迷,這是任宣臨摹的。任宣邊看邊笑:“《愚公移山》是徐悲鴻先生無數精美作品中的一副,而這一幅畫卻是我畫的最好的一副,畫了整整一年,臨摹了無數次,最後才畫出這一幅像樣點的,可是還是跟他老人家的相去甚遠。我笑話人家其實也是笑話自己,沒有經歷就畫不出那個歷史的滄桑感。就算臨摹的再想也沒有靈魂。”
謝臣用手輕輕摸著上面的人物,嘆了口氣:“已經畫的很好了,我珍本也沒有看過,只是在曹老的畫冊裡見過。那時候年紀小臨摹不出韻味來。”
任宣笑笑:“徐悲鴻這幅畫是中合璧畫法的最精湛的代表作。用震人心魄不足以表達他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用氣勢宏偉不足以表達他畫裡要表達的思想。不足以形容那個年代的戰爭的殘酷,也不足以形容中國人民抗日的決心。更不足以形容畫家的愛國之心。”
任宣靜靜的站在畫前,他的嗓音很好,清亮的,普通話很標準,此刻介紹這幅畫的時候卻帶著深沉。把畫家的一腔熱血跟那個時代奇異的融合了起來,謝臣站在他身邊聽著輕輕的說:“點評一下這幅畫吧。”
任宣清了清嗓音低聲說:“好。《愚公移山》圖,它作於1940年,正值中國人民抗日的危急時刻,畫家意在以形象生動的藝術語言表達抗日民眾的決心和毅力,鼓舞人民大眾去爭取最後的勝利。”
任宣頓了一下手指輕輕擦過這幅畫,聲音清亮了起來,這個屋裡,這幅畫面前此刻只有謝臣一個聽眾,可是他卻一絲一毫一字一句的細細講解,如同是講解了百餘遍那樣熟悉而珍重,濃重而柔和,客觀而親近:“徐悲鴻在處理這個畫作時,著重以宏大的氣勢,震人心魄的力度來傳達一個古老民族的決心與毅力。就空間佈局,他作了數十幅小稿反覆修改,最終以從右至左,從前往後的格局展開畫面。畫面右端有幾個高大健壯、魁梧結實的壯年男子,手持釘耙奮力砸向黑土。其姿勢表情不一,或膛目,或吶喊,或蹲地,或挺腹,然動態均呈蓄力待發之狀,有雷霆萬鈞之勢。”
謝臣站在他身邊靜靜的聽著,甚至閉上了眼睛,這幅畫齊老講給他跟薛雲澤很多遍,很多遍,多到他可以背過。那時候齊老要他們臨摹,紮實的功底已經有了,現在唯一要的是臨摹名家之作,開闊自己的視線。要他們兩個臨摹這幅中西合璧,油畫與國畫奇異融合的《愚公移山》。上面的人物構圖,佈局,色彩運用,他們兩個正正臨摹了一個月才共同完成了這一幅畫的臨摹,臨摹完後,兩個人很自豪,薛雲澤攬著他:“我們這算是大師了吧。”謝臣朝他拱手一拜:“薛大師,學生這廂有禮了。”
薛雲澤雙手扶起:“娘子快快請起。”
“滾!”
兩個人打鬧把齊老引來了,齊老舉起棍子想揍他倆的,卻看見了這一副用純國畫畫出來的《愚公移山》。齊老愣了一會走到這幅畫面前,色彩處理的頗有油畫的影子,大段大段的顏料直接上鋪,純色的濃度強烈的染料直接用筆擺了上去。筆刷選擇了稍微硬點的筆刷,而且還是最大的硬筆刷,硬筆刷再大也大不到那裡去,所以這麼大段的擺筆是用兩隻同時畫的,大筆大筆的擺段,不著痕跡,油畫的濃烈震撼竟然讓他們倆人這麼給弄出來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