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現在工地正值趕工時期,缺不得一個人。”
“那我什麼時候過來?”
“晚上過來就好。”
“好吧。”
“話說,卡車怎麼辦?”老張又問。
“對哦,這樣早上就沒人拉工了,總不能讓他們自己過來。”
“是啊,不少哥們也沒有交通工具。”老張說。
“蕭朗,你鑰匙給我,我去拉。”
“可是…”雖然蕭朗知道陳宜飛住在自己家,比任何人都方便在早上開車去拉人。然而他也顧慮到陳宜飛負擔太重會累垮,遲遲不答應。
陳宜飛又補充說服著:“沒事的,我年輕,力氣大著呢。你放心,交給我吧。”
“好吧,宜飛,你別太勉強。”蕭朗知道陳宜飛是個勤快而且一旦下定決心便會堅持到底的人。只希望他不要再那麼過度拼命。
“沒事,至少能撐到你出院吧。大家都等著你呢,朗·頭。”陳宜飛笑了笑。
接下來的幾天,陳宜飛一大早要代替蕭朗開著卡車去拉散工,一下工便到醫院陪蕭朗。這種行動不光光是出於自責,也因為他原本這幾天便寄宿在蕭朗家裡,對他來說,難以走進那個空無一人、卻充滿了蕭朗影子的房間裡。
“腿已經包好了,接下來是手臂的換藥。”護士說。
“我來吧。”陳宜飛突然打斷他。
護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你確定不需要幫助麼?”
“沒關係,這點我還是會的。”陳宜飛說。
“好吧。”護士將道具留在原處,帶上門走了出去。
“手臂恢復地差不多了吧?”陳宜飛他一邊幫蕭朗手臂的傷口換藥。蕭朗的手臂主要是擦傷。已經開始漸漸治癒。陳宜飛小心地解開繃帶,他看著裡層的紗布依舊粘著紅色的血跡。感到有些心悸。
而蕭朗看著他,覺得陳宜飛做起這種事來倒也細心,不像個粗手粗腳的爺們。
“沒想到,你手還挺巧的?”
“朗頭大人,你太小瞧我了吧?”陳宜飛刻意怪聲怪氣地說,“我可是雜工。雜工就是什麼都會做。這點事情還能難倒我?”
“哈哈。”蕭朗笑得有些僵硬,“真有你的。”
陳宜飛知道自己的玩笑失敗了,從蕭朗僵硬的語氣裡察覺,一時半會他還提不太起精神。
“你什麼時候能出院啊?工地上的那些人都在說你。”陳宜飛轉移話題地問。
“護士說,還有一個半星期吧。”蕭朗回道,“給你添麻煩了。”
蕭朗本不是這樣謙遜的人,陳宜飛也知道,然而這幾天的蕭朗對他一直一副過意不去的樣子。
因為蕭朗全看在眼裡:陳宜飛在他的身邊,為他換藥,扶他上廁所。白天在工地累得都要趴下,晚上還要照顧自己。蕭朗覺得很難為了這個年輕人。然而現在自己卻也做不了什麼,工程期時間緊,他只有擔心的份,沒法到工地幫忙。這種無力感讓他產生一些愧疚和自責的想法。
“別這麼客氣。”陳宜飛總是會笑著說,有時候還會陪他聊天。
包紮完後,陳宜飛小心放下了他的手臂,“好了。”
此時的蕭朗正遠眺著窗外,看得出神,目光匯聚在一點,似乎沒有聽到陳宜飛的聲音。
陳宜飛隨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的對面大樓後亮出的光點。
“那是……?”陳宜飛疑惑地問。
“好像是在放煙花…”
“嗯?!煙花…”陳宜飛再定睛一看,確實如此。對面大樓後面隱約散開一些煙花的光點。
“好久沒有看到煙花了。”
“是啊。”陳宜飛應聲道。
蕭朗感嘆道:“以前在鄉下偶爾看到一次放煙花,挺稀奇、可興奮了。後來進了城,本以為能看到更大更好看的煙火。不過這大城市裡,高樓林立,都被遮著,還沒親眼看到過一次漂亮的煙花。”
“可以去看煙火大會啊?”
“工作太忙了,哪有那個閒暇…”蕭朗遺憾地說,“城市啊高樓也有不好的地方啊…”
陳宜飛看了看他,他很少看到蕭朗說這樣消極的話,記得在公園還是那樣自滿驕傲,是不是前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情緒變得低落。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似地。
………………
白天蟬聲彷彿就在耳邊響起,工地上所有人忙忙碌碌。
阿坑拿著鏟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陳宜飛道:“這兩天朗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