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起事來很有主張,行動力也頗強。
“我們實在是……事先不知道你會來,所以也沒來得及預約專訪。社裡的老師知道我們是校友,就讓我來問問。我自己也是想麻煩師兄幫個忙,因為如果我在實習期能拿出一篇自主的稿子,可能就有機會留下來,所以……”
卓凱明白她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手錶,離9點尚有半個多小時,便向蕭恬點點頭:“就在這裡談可以麼?”
“謝謝師兄。”蕭恬欣喜地點頭,然後優雅地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
和自己的學妹聊天畢竟不像對付外面的記者,就是回答那些程式化的問題也好像能說得更自然生動
些。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卓凱的視線再掠過手錶,已是9點過了5分,再抬頭,謝銘的座位上已經沒了人影。
他勉強結束了話題,對學妹欠身道:“對不起,我恐怕要離開一下。如果剛才的內容不夠篇幅的話,打電話給我吧。”
蕭恬有些措手不及,但隨即道:“卓師兄,我還沒你電話。”
卓凱接過她遞來的手機很快輸了一串號碼,然後匆忙點頭離開。
蕭恬也是很懂禮貌的樣子,還記得跟他道別:“師兄再見”。
卓凱進了洗手間,再走到最裡面的隔間,衣鉤上空空如也。餐廳男廁的坐間一般很少有人用,很難想象圍巾怎麼能夠在這5分鐘內不見。
倒不是說丟失一條圍巾有什麼了不起,只是第一次這樣約定好再行事卻沒有成功,多少讓人有一些失落。要知道,以他們的職業,今後要面對的類似情況肯定很多。這實在不是一個樂觀的開始。
卓凱踱到僻靜的走廊上,拿出電話撥號:“……喂。”
“嗯。”謝銘的聲音聽起來意興闌珊。
“那個圍巾……”
“聊完了?”謝銘大約是看到了他和蕭恬談話的情形。
卓凱有些慚愧地:“嗯。我……晚進去了5分鐘。”
謝銘果斷地:“圍巾我扔了。”
“啊?”
“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卓凱皺眉:“扔在哪兒?”只是小小一塊圍巾,卻也見證了一段回憶,說到底,他還是有些惋惜的。
“幹什麼?”
“……”
謝銘的語氣像是有些受不了似的:“你難道要去撿回來麼?”
卓凱只是沉默,在人聽來幾乎是預設。
謝銘終於道:“還在我這裡。”
“謝銘。”
“……”
卓凱認真地:“對不起,以後我會守時的。”
“……”
“不會讓你等了,真的。”
那邊安靜了很久,久到卓凱以為他是不是拿開了電話,才聽到一聲,很輕地:“哦。”
謝銘上午還有個專訪,卓凱很識趣地沒去打攪。直到中午,才去了
一個訊息。
“吃飯嗎?”
採訪結束半個多小時,沒有回信。卓凱抓得手機都暖了,沒料到竟等來謝銘的回電:“下來大堂。”
他言簡意賅,也沒給人追問的餘地。卓凱雖然好奇,也只有照他說的下去。現在的他已不比從前,到了大堂也沒有貿貿然走出去,先在轉角處停下了,見沙發邊聚集了六七個眼熟的身影,謝銘也在其中,這才知道中午是宣傳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飯,集體行動。
他若無其事的走出去,當即被昨天接他的宣傳助理一把抓住:“啊啊,卓凱!總算等到你了,打去房間也沒人接,你的手機號換了嗎?怎麼都打不通。”
卓凱歉意地笑:“舊卡忘了帶,臨時買的。忘了通知你們了,真是抱歉。”
“沒事,正好這裡的同事說帶大家去嚐嚐小吃,還愁你身體有沒有恢復呢。看來好得挺快啊,睡一晚上就沒事了?”
卓凱低頭笑了笑,眼睛往遠處一瞥:“昨晚出了很多汗,沒事了。”
不遠處有人咳了一聲。
宣傳助理繼續對著卓凱比拇指:“不愧是年輕人啊,昨天大家還以為你不躺個一天一夜的爬不起來呢,看你臉色差成那樣。沒想到,呵,龍精虎猛,體力很好嘛。”
又傳來一聲咳嗽。
謝銘身邊的助理小陳以為他等得不耐,趕緊催促道:“既然人齊了,那我們出發吧。”
一行人終於坐上接待方準備的兩輛車,向用餐地點進發。
從過去的路上到坐下來吃東西,卓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