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急急地說，生生剎住了子千幾欲出口的話，「V。S。那位客戶總監，真的很有問題。也許你還不知道現在自己有多危險。」

本想討伐吳三桂，突然殺出程咬金。子千愣著，大腦有些當機。

「你是說Simon」

「對，我親眼看見過他和黑道上的人來往。他們之間，很可能還有槍支交易。」

「……如果這是真的，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怎麼能被你看見呢？」子千隱隱覺得孟宇在其中也脫不了干係，便硬著頭皮敷衍。

「兩個月前我就發現這個人不對勁，所以一直在暗中調查。只是，他的手腳太乾淨了，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抓住一點蛛絲馬跡……」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你過度敏感了呢？我在V。S。呆了一個多月，除了紀律嚴明點待遇優厚點，沒發現任何異常的跡象……」

「那次他對你下藥，被我看見了。」

一瞬間，子千的思維就像被鑰匙卡住的鎖孔，動彈不得。

「要不是那場莫名其妙的慈善晚會，我也不會注意到他……當時你告訴我，V。S。剛在中國上市。可是能請到這麼多上層人士，還包攬各界，單憑實力或財力是不可能辦到的……」人脈寬廣到這種程度，鮮少不是因為有某種特別的身份，或者有某個強硬的後臺。

「所以你覺得，Simon是現代版杜月笙，或者國產柯里昂教父？」人逐漸冷靜下來，卻也失了剛見面時質問的衝動。

「的確這麼猜想過，所以去查他的底細，結果發現對方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青年雙眼失了焦距，眸子卻神采依舊，「兩年前，一個丹麥人在國內創立了這家外企，一個月站穩腳，一年半建網路。金融，IT，化工，房地產，製造業，奢侈品……還有獵頭和實驗室這些邊緣領域，無處不在。半個月前，看到上官家族的出現，我才知道，原來他的力量竟然已經滲透到了連陽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後來查到你也在V。S。，打算透過你探查內部，又想到你不可能參與其中……」

有了Simon之前那番話做鋪墊，對方揭露的驚天秘密變成了今天這場對話盛宴不太稱職的餐前點。往事倒是漸漸清晰，曾經忽略的細節，悉數變作了疑問後的氣結。

第一次回到母親的故土，還戒不掉在國外養成的直腸子——公司都建了兩年，漢語爐火純青到只差國罵了。

才剛回國，怎麼就受到V那麼粗魯的對待——剛出國走私了吧。

不管我做什麼，他都奈何不了我——當然，“武器就是王法”。

一起倒倒大麻，販販軍火什麼的，好不無聊——分明就他的事。

別這麼冷淡啊，我可是專程來接你的——接人？監視是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