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曾氏企業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卻有一段時間變得對金融很感興趣,我知道那並不是因為小梓要學這個的原因。
也許一直我不想在這裡出現就是為了要滅掉自己心裡一直不敢面對的想法。
可是誰知道在得知他就要會來的時候那個想要得到這一切的想法激烈讓自己都不敢相信。
時間將一切拉遠,愛卻在心裡一直沒有改變。
“我只是提醒你,給你建議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
這個還不到十四歲的小孩身高體重都在快速發展,而看不到的心裡面也在產生一些我沒法左右的改變。也許,我本就不該去改變。
本來是來找肖淡竹瞭解小智真正的死因,可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腦子裡突然像斷線一般沒有任何的思維活動。
到底他還是超過了一切。
“走吧,我還要找一個人。”
在我住的東邊房的旁邊有一棟小的房子,那是爺爺去年才為淡竹修建的。據說裡面有專門給他練歌和錄音用的房間,還有做音樂用的音樂室。聽起來有幾分金屋藏嬌的感覺。不過他本來就是那種需要被藏起來的人,這種見到別人好就想拆散的人本就不應該出現在大眾面前。
“肖淡竹?”
“嗯。”
“我看他好像對你有意思啊。”
“他只對名利有意思。”
“沙陵哥,你很恨他哦?”
“是的。”
其實我一直沒有怪過他拆散我跟小梓,總是將那次意外歸咎於自己的不諳世事,不懂得應付來自外界的暗箭。可是對於小智的事我就不能淡定了。這不是恨能說清楚的情緒。
其實一路上我都在忐忑不安的糾結於自己將要說的話,可是就在我想好了要如何解決問題之後卻發現那人根本就不在。
“不巧哦,他不在。”
“呵呵,那就不要怪我不懂事了。”
一腳踹開那些音樂器材我開始沒有目的的找我所謂的線索,直到傭人過來阻止我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也許這只是我想要發洩的潛意識在作怪而已。
“你們都走吧,我要在這裡等他回來。”
“念爾也走吧,我想靜一靜。”
於是在所有人都消失後,我一個人坐在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樂器的地面上,冰冷的等著仇人的到來,窗外的陽光看著很舒服,可是卻怎麼也照不進來。
在聽到開門聲後我才從模糊中醒過神來,發現外面的陽光已經被花園裡的路燈代替了。
看到這種場景的他會有的各種反應我都想到過,卻沒有想到他會表現的如此平靜,不愧是幹過那麼多壞事的人。
“你來了。”他從倒了的架子鼓上跨過來站在我面前,很認真的說。
“嗯,放假了,來看看你。”我慢慢的站起來,因為長時間的靜坐腳趾頭都被凍得不行了,使得這個動作有點機械。
聽到我這樣說他低著頭笑了笑,然後抬頭用跟從前一樣清澈的眼神看著我。
“明天他就回來了,想跟他說什麼?”
我搖了搖頭,“還沒想好。”
然後伸手調暗了房間的燈光,“不過現在我有話想對你說。”
我看到他的臉在變暗的光線裡露出有些詫異的表情,彷彿有些不可思議。
“你認識小智,對吧?你見過的,跟我一起去劇場找過你的那個男生。”
“哦,想起來了。瘦瘦的,黃頭髮。”
“他以前沒這麼瘦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是…為什麼?”在只能看得見人影的空間裡我能感覺到他明顯侷促的氣流在空氣中蔓延。
“因為他有一段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愛情,而且甘心情願的被那個人利用。”我不緊不慢的說著,完全不顧他的異樣。
“你知道他喜歡上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嗎,那個人對於自己喜歡或者不喜歡的東西都有著強烈的佔有慾。我從來都不相信那樣一個看起來純淨的天使一般的人會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不是那樣的,他不是那樣的。“他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是那樣是哪樣?你說說看,小智是怎麼死的?”我拿出那張有他簽名的牡丹亭小海報遞給他,便徹底讓他失去了控制能力。
“沙陵…我…不是那樣的,他…”
“他真的是因為吸毒而染上了艾滋病才會死的?”我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