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奔波於兩個心靈脆弱的人之間時,廚房裡傳來一股糊味,同時我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教練,什麼事?”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馬上…”
在我激動時,四隻眼睛同時盯著我看,我才知道現在根本就走不了。
“教練,能不能…”
“謝謝教練。”
我知道他肯定在電話那邊罵我了,自己的工廠出了事卻叫外人幫忙頂著自己跑到一邊處理兒女私情。
“沙陵哥,是不是…”
“沒事,有哥哥在,天不會塌,地也不會沉。”我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抱著小梓進了臥室,留下那個要死要活的人在客廳一個待著。
“沙陵,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你。其實沒事的,你可以不用管我。”
“其實我知道,你嘴上說叫我不管你,其實心裡是很想我留下來陪你的。所以呢,我得隨了你的心願。”說著我把他放到沙發上,隨便脫掉了剛剛被油煙弄髒的毛衣。
他看我一眼馬上就低下頭了,我轉頭看著他立刻就知道他亂想了,但是跟著我也就開始亂想了。
但是,我又不知道如何行動。於是,就站著不動。
空氣都凝固了,房間裡光線很明亮,外面是新年的第一場雪。我站在衣櫃前上半身什麼都沒有,小梓坐我的右邊的沙發上樣子很惹人,而我們誰都沒有動。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卻見他起身。
關掉衣櫃我轉身就抓住他的腰,一個順勢將他摟進懷裡,接著拉下了窗戶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既不明亮又灰暗。
“沙陵…”他使勁抓著我的肩膀,臉貼在我胸口,我心跳的不規則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我在。”我一想到他那小媳婦般溫柔的表情就心慌意亂,“老婆,你說我們這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
“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沒人會知道我的存在了。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覺得沒什麼意義,我並不在乎,卻又不甘心。”
“你是在想以前說的那些事業的事?”
“我有一家工廠,是生產藥物的。剛剛教練打電話說,有種藥物被檢測出不合格,被退回來了。呵呵,你知道是為什麼?”
“怎麼會不合格呢,是新藥嗎,還是說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是我工廠開辦以來就有的藥,本來是最暢銷的藥物之一,口碑一直都不錯,怎麼會突然就出現了這種問題的呢?”
他立著頭看看我,像是在想問題,我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你說,我們都是爸爸的兒子,為什麼爺爺對我跟對你的態度就截然不同呢?”
“沙陵,爺爺其實不是討厭你,他跟我說這樣對你是有原因的…”
“算了,我也不太想去計較那麼多,現在我只是想把自己的事業繼續下去。”我重新把他抱起,走到床邊。“這樣,我才能養活的了你。”
他不說話,我就當他默許。
俗話說,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得意也只會有一時。
工廠的假藥事件越鬧越大,已經面臨破產的邊緣。剛剛簽好的合同十家有九家都反悔了,我感覺到了四面楚歌。
“教練,這下,要如何是好?”我端著上好的進口紅酒,突然沒有了喝下去的念頭。
他還是那副輕鬆的姿態,我突然想到這是我自己的事,應該要我自己解決。
當初是我自己決定要這麼幹的,花費了我全部積蓄和一系列銀行貸款才有了今天的製藥廠,可惜沒開到幾個月就要破產,我不甘心。
“孫經理,是我,沙陵。那天說好要請你喝酒的,可是突然有事就給耽擱了,不知道孫經理今天有空沒有,能不能給小弟一個補償的機會?”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後才傳來他那招牌似地笑容,我心裡打了個隔。
“呵呵,好說好說,曾先生既然這麼客氣,那孫某也不客氣了,地點你選吧。”
“哦,那你看東門那家依舊酒吧怎麼樣?”
“很好。”
我都這種情況了他還肯不毀合同又答應我的請求,真不知是應該感謝還是懷疑。
可現在教練只是看著我都不怎麼說話,那天他答應跟我頂著的,最後卻出了這種狀況,我想他也沒有考慮到那麼多吧。
姓孫的很準時的到了,我跟他剛開始只是很正常的喝酒拉家常,等到後來慢慢進去正題後他卻顯得有些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