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曾家人是如此的善變。
“你們有人曾經告訴過我麼?”
你們都不說,我怎麼能知道這是要去哪裡。
“哦,你看我們都忙著準備出行居然忘記了要告訴您行程這麼重大的事。真是抱歉。我們這次是要去…”
“算了,你好好開車吧,到機場叫我就可以了。”
一直都無法振奮精神,萎靡的自己都有點嫌惡,是不是真的就回不到以前的曾沙陵了呢,到底是少了什麼呢?
坐飛機的習慣就是睡覺,一直睡到到達目的地。睡醒的時候發現身上搭著男人的薄外套,再看外面已經是火燒雲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跟我的愛情一樣,燦爛之後就快步入黑夜了。
坐著早就訂好的車去了酒店,一路上男人都坐在身邊,弄得我除了裝痴呆和擺臭臉找不到其他事情做。
小梓一身雪白,優雅的下車,跟在爺爺身後。夕陽染紅他的身影,看的我眼睛都乾澀。
突然想起十六歲生日的夜晚,我喝醉了,意識很模糊,身體卻很清醒。在他的房裡發生了讓我都面紅耳赤的事情,那個時候我一直否認自己飢不擇食對他做了什麼,卻怎麼也沒能忘記他的表情。
也像現在這般優雅大方,我說其實男人和男人並沒有可能發生什麼,他也就懂事的接受那些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傷害;只要我說散了,他就能真的忍著不難過。只要是我給的痛苦,他無論如何都會咬緊牙不喊疼。別人怎麼都不能讓他如此痛苦。
其實我很希望他像以前那樣,溫柔的接受我所有的侵略。
那時候的我總是喜歡站在教室的視窗看著他從對面教學樓裡穿梭,習慣在人群裡看著他代表新人上臺去演講,也會在他洗澡的時候把他的衣服拿掉故意讓他難堪。而我總是很欣賞他的任何表情。
所有的幸福都隨著成長消失了,而傷痛卻跟著年齡在增加。
轉身進酒店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門口等候,那人一見到爺爺就笑的極燦爛,竟然連我忽略了。我才反應過來他怎麼會知道我有哥哥。
“等久了吧。”爺爺拍了拍他的臉,很溫和的說。
老色/狼!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沒有,我也是剛剛到。”淡竹紅著臉,透過爺爺的肩看到了我,一定被我的棺材臉嚇到了吧,立即就轉移了了視線。
爺爺也不給我們介紹,攬過淡竹的肩就進了酒店大廳。
這老頭階級思想果然還是這麼重,就算是喜歡的人也是這樣。
現在的我哪裡想去管那些是非,雖然我對淡竹有些好感,最多是因為他跟母親一樣都唱戲好聽而已,看到他確實會有親切感,可是,頂多就是兄弟而已。可是他竟然跟爺爺…這也讓我太震驚了,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看。難怪爺爺要急著將公司交給男人打理,還要讓小梓去深造,原來是想摒棄是非安享天倫。
我住的房間是靠海的,拉開窗簾就能欣賞到海景以及那些在沙灘上嬉戲的遊客們。淡藍色的海水能將一切浪漫聯絡到一起,等我有一天有出息了,一定帶小梓到海邊去浪漫一下。
都分手了,也只能想想了。
因為總統套房內有主次臥室兩間,各含衛生間,休閒娛樂廳一間,會客廳一間,而住在主屋裡的人竟然是男人。
為什麼都不跟大媽一起住呢,他們三輩人真是讓我費解,一個比一個難搞。
鬱悶之下我只有躲在房間裡看書,想起以前鬼混時朋友們給我的稱號,他們都叫我“詩人”,每次我裝腔作勢要說話的時候,他們總是說,“我們沙陵可是淫的一首好詩呢。”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的,只有我會滿臉黑線的瞪著他們一臉淫/蕩的臉不說話。而每次我拿起筆他們就會以為我在寫詩,過不了多久就會問,“誒,沙陵,你淫的詩呢?”
這都是追女孩子留下的禍根,我幾乎會為每任女友寫不下一打詩歌,中文英文的都有。曾經有位哈韓的女友學泡菜文,我也就寫了一首韓文詩,她立馬就被我收服了。女人啊,真是種神奇的動物。
有時候真的被逼得想要吐血,可我卻還是喜歡那樣的生活,大家不分彼此的容納所有的開心和痛楚。可我知道,現在回不去了。就連小智也不可能再跟我一起打拼“天下”了。
法屬波利尼西亞群島,一共有一百一十八座島,塔希提島最大的,是法屬波里尼西亞國際機場和首府所在地,形狀從空中鳥瞰似尾魚,魚頭魚身被稱為“大塔西提”,魚尾叫“小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