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覺得自己就快變成那隻鯊魚了,終究還是要放棄的。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有毅力的人,也不準備在一個人身上浪費大好的青春年華。所以,我想告訴小梓,他若真走了,我會和別人在一起,也許是女人,也許是男人,不管怎樣,我不會等他的。
“我知道的,沙陵。我會去三年,也許更久,讀完本科說不定會繼續修讀碩士,或者會把博士學位也拿到了才回來。所以,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我衝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曾經無數次的欺負這個男孩,可沒有一次是如此的絕望,幾乎讓我歇斯底里。
最後兩人都哭了,他軟軟的攤在沙發上,哭的很無力。
“那要怎麼辦,根本就沒有其他辦法。”
“我問你,那天你和爺爺到底在說些什麼,那麼神秘。”我眨眨眼睛,硬將眼淚給逼了回去。
“他就是問我跟你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他的習慣就是將頭靠在沙發上,抱著枕頭。有人說過這種人是屬於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型別,真不知他一個人去了美國要怎麼生活,如果再來第二個魏國林,要怎麼辦。
“那你是怎麼說的?”
“如實說的。”
“怎麼感覺你跟他有很多秘密,感覺怪怪的。”
“爸爸跟你也怪怪的,你能解釋麼?”
“你說什麼!”我眼睛估計增大了不止一倍,爺爺跟他的關係如果是男人跟我,那,就麻煩了。
“我尊敬爺爺,他也很愛護我。從小有什麼事我都會跟他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爸爸跟你才沒有那麼單純,我從他的眼神都能看出。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他已經停止抽泣了,甩掉枕頭,有很多賭氣的成分。
“那你從我的眼神看出什麼了麼?”
“…沒有。”
“那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
“……”
“那他是怎麼看的?”都快分離,還吵架不是時候。這架我留著以後跟他慢慢理論。
“他說…”他看了我一眼,那瞳孔裡盡是落寞。
“算了,我們都這樣了,還說那些幹什麼呢。”
說完便深呼吸,像是整理自己的情緒一樣,然後端起茶几上的紅茶遞給我。
“我昨天才跟張媽學的,嚐嚐看,好不好喝。”
“不喝。”你要是走了,我上哪去喝這樣的茶。這根本就是毒藥不是茶。
他沒有強求,只是放下茶杯就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大廳裡待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的太陽都下山了,窗戶外的陽光已經是橙紅色的了。
我端起那杯已經冰冷的紅茶,放在面前聞了一下。
祁門紅茶,中國紅茶之最。
可是冷卻時間過長,色澤已經不是那麼鮮豔了,紅裡透著黃。
我仰頭將茶一飲而盡,冷冷的茶水從口腔順著食道流入胃裡,味道澀澀的。
小梓,你泡的茶,我怎麼會不喝呢。
第十四章
嚼著茶葉,我將手伸到褲兜裡,用指甲颳著那張準備了很久的結婚證。
突然想起那天還跟小智一起的時候,一起喝酒聊天,不知怎的就聊到了結婚。有人說家裡有人去登記只花了十塊錢,也有人說有認識的人離婚花了二十塊去辦證。
我們就笑了,按照普通高中生的零花來計算,十塊基本可以過一天,那麼餓一天就可以結婚了,而要餓兩天才可以離婚。
“那餓三天會怎樣呢?”小智灌了一口酒問我。
“當然是餓昏了。”
我是多麼想給他一個承諾,可是這也許會成為將來彼此的負擔。
我做的這些,也許,都沒機會讓他看到了吧。
一家人都準備好出發了,最興奮的肯定是大媽了,兒子得到曾家如此的重視是她在曾家地位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兒子要出國了,都不難過麼,這是哪門子的媽呀。
等我慢騰騰的走出別墅大門時眾人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機械的坐是車的副駕駛上,看到李叔一臉休閒的開著車,幾乎就要哼小曲。小梓和爺爺坐一輛車,我連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不知道。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我才想起根本就沒問過目的地是哪裡。
“李叔,我們是去哪裡旅行?”
“二少爺您還不知道行程嗎?”他的笑臉一下就變成驚奇,讓我在心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