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永不渝,縱使海枯也依舊。”
其實這首詩我是在昨天夜裡寫的,當時我偷跑到小梓的房間外,聽到了他的鋼琴聲,結果還沒進去就被人發現了,回去後便來了靈感。
坐的椅子上的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我念完了詩就等著聽評價,卻只有沉默回應。
這也是意料中的,他們在互相猜忌對方的心思。
爺爺肯定很驚訝於自己對我的忽視,也似乎就明白了為何我能那麼輕易的就吸引了小梓,他哪裡知道這其中的曲折。我坐在小梓椅子的扶手上,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顫抖的同時我也跟著節奏在抖動。我將它曲解為默契。
爺爺看著小梓,眼神在傳遞著什麼,瞬間就讓小梓紅透了臉。
“沙陵…”我伸手握住他的頭髮,輕輕的拍打,礙於爺爺的在場我不能再做什麼,只能這樣讓他稍微好受些。
“想不到你還有窺聽的習慣。呵呵。”說完接過李叔遞過來的菸斗,起身出去了。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回頭,不緊不慢的說,
“下週是家族旅行,為毅兒出國餞行。”
兩個月後小梓就要去哈佛讀金融了,家裡都在為他的出國做準備。
我到底沒能扭轉乾坤,那首狗屁詩文是如此的煽情,卻始終只能是文字。就算感動天感動地也無法感動那個鐵石心腸的老男人。
我只要看著奔跑的傭人,拿著英語教材的小梓,一臉和藹的爺爺,滿面春風的男人,就覺得世界末日來了。
曾經看過無數個關於生存的實驗,將一條鯊魚放進水裡,在水中隔上透明玻璃,在玻璃的那邊放上他愛吃的魚,他一定會試圖撞破玻璃到對面,久了,受傷次數多了,失敗變成潛意識了,就算把玻璃拿掉,他也不會再嘗試了。
這個故事誰都讀過,也許會嘲笑鯊魚的笨拙,也許會譏諷他的脆弱,也許有人也會同情他的悲哀。可是,當自己變成那隻鯊魚時,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
如此,我覺得自己就快變成那隻鯊魚了,終究還是要放棄的。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有毅力的人,也不準備在一個人身上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