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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面像沒有上色的油畫。並沒有見到有人在衝浪,可能是太小我看不到了吧。

“沙…沙陵…”

“怎麼了?”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是怎麼了?”

“是紅色的。”

紅色!我到底中了什麼毒。看來不能將珍珠給他,要不他一定會自責的要自殺。

“大概是沒有休息好吧,明天就沒事的。”就是稍稍睜開一點就已經痛到不行,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像醫生說的那樣好起來。

“嗯,回去我又熱水給你敷一下。”

“好。你真是越來越像小媳婦兒了。”

“……”他一定又臉紅了吧。

四季如春的旅遊勝地,我卻不能像以前那樣享受。當視覺幾乎喪失後,其他的感覺瞬間覺醒。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溫度的變化,站在陽臺上吹風,也希望可以讓右手恢復一些知覺。即使我憎恨著手臂上的傷疤,可並不討厭母親賦予我的這身皮囊。

我將那顆珍珠從貝殼裡拿出來,握在手心裡。

當晚我夢到母親拿著煮熟的雞蛋為我熱敷眼睛,然後我睜開眼就又看到了她以往的笑容。她還做了我最愛吃的菜,擺的滿桌子都是。可是,後來她又不見了,夢境突然到了酒吧,我和小智在划拳。周圍都是喝彩的聲音,大家都還是跟以前一樣。然後又切換到河邊,我和小梓吹著河風下國際象棋。又過了一會,魏國林提著小智的人頭扔到我面前,血液濺溼了我們的衣服,也嚇壞了我的小梓。而那雙沒有閉上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好像是想對我說什麼。真是恐怖的夢境。

跟著我就醒了,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發現它跟原來一樣是白色的,立刻就欣喜的起身看著四周。跟以前一樣,太好了。

晃了晃右手,能動,還是跟以前一樣有點遲鈍。掀起袖子,發現在肱骨上端有兩顆牙印,比肉的顏色要深很多。

媽,這真是太好了。

張開左手,那粒珍珠還在手心躺著,近乎完整球形,聽說這樣的珍珠是最優良的。既然昨天都沒有送給他,那就乾脆加工後再給吧,順便去看看姜教練怎麼樣了。

凌晨五點,還可以看日出。

小時候經常在凌晨就起床,從閣樓的視窗看日出。那時候就覺得,將來如果能和心愛的人一起看日出,會是一件多麼浪漫的事。

每次看到日出我都會覺得像重生了一般,母親說它象徵著新希望,代表從頭開始。一直以來我從來不會陪人看日出,也不會告訴別人我在黎明時候內心的強烈湧動。

“曾少爺,你找我?”姜教練穿著休閒的運動裝,跟之前的潛水裝差別很大。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讓少爺擔心真是抱歉。”他還是像之前那樣恭敬的和我保持距離,也許從我的外表就能讀懂我是一個渾身都散發著邪氣的少年吧。

“怎麼能不擔心呢,你是因為我才被迫涉險,如果你有事我一定很內疚的。”

“少爺客氣了,都是才俊的錯,新人總是容易犯錯。如果因為他的原因讓少爺有任何意外,曾先生一定會很難過的。”

“你和我父親認識?”在外人面前不得不稱他為父親我覺得異常難受。

“我們認識有十幾年了。”

“哦?”

“恕我冒昧,曾經在菲林山莊看到過少爺。”

“哦?”

“那時候少爺還很小,可能並不記得。”

哦?

“哦,這樣啊。”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了,於是只能找別的說。

“教練,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三年前遇到我妻子,便到這裡了。”

“哦。是這樣的,我想把那顆珍珠做成裝飾送給我的戀人。你有什麼建議?”

“項鍊怎麼樣?”

一個男人戴這種項鍊怎麼行。

“他是比較大氣的人,項鍊這種東西應該不太適合。”

“那可以選一個飾品,把珍珠鑲嵌在上面。這樣如何?”

“聽起來不錯,那要送什麼呢?”

“我能知道那位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麼?”

“啊?什麼小姐?”

“少爺剛剛不是說是要送給戀人的麼,那麼那位是做什麼的呢。如果把珍珠鑲在她經常用得到的物品上,這樣就能隨身攜帶了。”

靠,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