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痛哭流涕,而是很平靜的主持著一切事物。
當有人通報我要進去時,先來迎接的不是死者家屬,而是那些早已聞訊趕來的記者們。秘書和保鏢衝到前面去為我和教練開道,過了好久才終於走過了那短短的幾米路。
站在靈堂前面,我才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但記憶裡卻沒有任何可以跟他聯絡的內容。雖然這次的事件我讓秘書撥款賠償,算是正常的解決意外事故的方式,可那個賠款的數目卻是他賭馬可能贏的幾十倍。
我和教練並肩站,看著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以後也不會再見的人,他的一生平淡無奇,還因為迷戀賭馬而被家人痛恨。所以當他們拿到那筆賠償金時,我想或許喜悅要多過悲傷吧。
這就是人性的陰暗面,我永遠無法苟同的現實。
三鞠躬以後,我聽到教練微微嘆氣的聲音,知道他剛才一定是很緊張的。
這麼順利也不是我意料中的,雖然我承認自己很自私的只想關心那個在乎的人,可這件事發生在馬場內部,責任我們要負全部。
終於解決了這樁事,教練也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生氣,不再擺著一張臭臉看到我就想罵。
“媽的,老子比死了親孃還難受,結果他媽的居然就這麼過去了。”他喝了一口酒,繼續罵人,“這世道就他媽這麼邪。”
“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的,現在想罵或者想打我,都隨便吧。我不還的,也不會記著。”
“你丫最好給老子記著了,以後再犯這樣的錯老子立馬走人不理你了。誰還會讓你去關心你那披著白雪公主外衣的皇后娘娘。”
“教練。”我再也喝不下去那原本很合胃口的酒,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兒,“他不是小梓。”
……
“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憋出了這麼一句。
“他不是。”我搖了搖頭看著他,極其認真的說。
第七十九章
教練即將出現的詫異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可這個程度我完全沒有估計到。
“他不是你老婆,還能是誰。你別告訴我他是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我現在還不能這麼確定,一切都要等醫生的化驗結果出來才知道。”我看了看桌面都空的瓶子,搶了他手裡的酒,一口喝完倒頭就睡。
“什麼化驗結果,他的醫療報告麼?”
“不是,是他的馬。”我把枕頭墊高了一些,接著說,“昨天我去看妖孽的時候,在他的馬廄裡發現了這個。”
我從襯衣的口袋裡掏出一株看起來很正常的植物,只是已經離開土壤太久綠色已經變得乾燥不新鮮。
“這是什麼?”
“羊蹄甲,但是妖孽一定吃了它的樹皮,才會有突發性又不明顯的表現出力量上的虛弱。”我把那根可以作為鐵證的植物扔進了垃圾桶,閉著眼睛開始養神,或者說是等著教練發問。
“你是說,他墜馬是被人害的?”
“嗯。”我把手掉到沙發外面,翹著早已經痊癒的腿,看到它在陽光下只有黑色的陰影,“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
“切,什麼叫不出意外,這明明就是你自己在找藉口而已。”他退回到對面,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見我依然是那副模樣便不再說話。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等結果出來了就要相信證據,知道麼?”
“誰知道你有沒有作弊,就是為了不讓我再恨他。”他抽著煙,說的很輕,眼神很空,“你都不知道懷仁有多痛苦。”
“我會去看他的。”
“你就像個蛤蟆,捱打一次才會向前走一點。”
“我以為你說我想吃天鵝肉呢,嚇一跳。”
“蛤蟆可不這樣認為的,他們這個目標多遠大啊。哪像你,都幹些什麼事啊。”
“好吧,我連蛤蟆都不如,他們目標遠大,我志向短淺,沒有廣闊的胸襟,也沒有那份毅力,只能坐吃山空…”
“好了,老子就說了一句,你要議論半天。你也爺們兒點啊。”
“好吧,不說了,我現在就去看懷仁。”
“你會嚇一跳的。”他背對著我淡淡的說,卻讓我嚇了一條。
“怎…怎麼了?”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不要什麼都問老子。”他顯然很不耐煩,“你丫天天都關心你的小公主,就沒有管過這個男人。真是太過分了。”
我沒有再說話,轉身就往男人那裡跑。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