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面的那一臺轎車裡,坐的是程煜跟劉飛龍,在飛龍幫中權位最高的兩人。
飛龍上車後一直側頭,靠窗看雨。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程煜非常之能察覺此時的他在失落什麼。所以程煜選擇留給他一些時間再對他做開口提醒。
車子走出一段距離,來到寂靜的外環公路,程煜才向飛龍彙報剛才從醫生那裡聽來的訊息,「對了,醫生說周姿就這兩天可能會醒來,那日本那批貨……應該馬上要取消交易。」
一身黑色定製西裝、黑色分發以自然的角度分開的劉飛龍聞聲後回頭,面容還是那麼美豔、眼眸還是那麼晶亮,程煜看得怔住。
多少年了,從幼童到少年再到男人,他始終是在這些時光流走中一直都美得這麼一塌糊塗了。這美也並不女氣,頂多帶了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陰氣。要是看過他拿槍殺人的樣子,那麼這絲陰氣的錯覺也完全消失了。
但,真是好笑,也就是這麼美的他,竟然每天都會有對著這城市的冷雨黯然神傷的時候。
「……不然我怕風險太大。周姿他在出事前是想置你於死地。」程煜進一步提醒道。
「……」飛龍靜默。
「太子,你喜歡他我知道,可,有些事真的勉強不來。」程煜對飛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寧願出車禍也要告倒你,這樣還不夠讓你明白嗎?」
許久,靜謐的車廂內迴旋的全是沉默。飛龍沒有答話,半晌,又轉頭去,托住瘦削的下巴看車窗外炫麗的城市霓虹。蒙上一層水霧後,那些色彩在雨中顯得煞是寂寞。
飛龍總是會在這樣的夜晚想起第一次跟周姿做愛的情形。那時,所有用來羞辱他的性愛工具他都不喜歡,後來飛龍才知道他喜歡什麼。他喜歡的只有飛龍狂野的慾望而已。哼,真是個驕傲得嘴上不肯說,但是內心卻極度想要的下流律師啊。所以才會像荒漠中的流沙,讓飛龍不可自拔的深陷。
「我馬上吩咐他們暫時不接頭了。」程煜為周姿可能醒來這件事憂心忡忡。
「不用,照原計劃進行。」飛龍終於不以為意地給了程煜一個指示。
「可是,萬一周姿醒了,將資料磁片交給員警,那就不妙了。」
「有我在。」
「太子你……」
「他是我的人,我知道如何控制。」
「那,好。」程煜無言點頭。既然飛龍都是這麼說了,那一切就都照飛龍的意思辦。程煜是對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