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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政府律師周姿因為一場車禍在醫院昏迷半年後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失憶,
迷糊的意識中,只記得每晚都有一個男人不停在病床上狂情進犯他。
這個男人是在他醒來後自稱是他「戀人」的飛龍。
不記得往昔的周姿被飛龍帶回家中,與飛龍展開平靜生活,
每晚在床上反覆接受飛龍的狂情需索,
但卻接連在飛龍身上發現可疑的蛛絲馬跡,
繼而身陷一場山雨欲來的香港極惡黑幫勢力爭鬥。
像撞進蜘蛛網的小蟲一般,周姿站在正義與罪惡的分岔路,
苦痛糾結出口,但不管如何抉擇,最後都只是深陷飛龍溫柔的懷抱!
因為──
「知道嗎?這條共犯的路沒有盡頭,亦不會抵達幸福。除非聽見你說愛我……」
這是……像櫻花怒放一般劇烈無悔的戀情,也猶若共同犯罪般自毀的愛慾。
面對一切的權勢與名利,他們要的原來只是一起在夜晚靜好地相擁入眠!
第一章 失憶戀人
是夢嗎?應該是吧。總是會日復一日地夢見自己開著轎車,一次次地在城市的高速公路上連人帶車地翻倒。額頭「砰」一聲撞在前車窗。巨痛感來襲,瞬間頭破血流,痛到腦髓都在震盪。慌張地伸手一擦,手上立刻沾滿紅色的帶著餘溫的鮮血。
該死,怎麼會這樣子?不是說好要八點去上庭的,現在怎麼可以受傷?跟案子有關的幾個關鍵證人都約好了。錄完筆錄,馬上就要準備出庭了,誰也不能改變這既定的行程。所以,要振作一點,千萬不能就這麼錯過上庭的好機會。這可是自己幾乎是犧牲了所有一切才換來的讓自己掙脫修羅道場的唯一一絲曙光。
就這麼奮力地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來,可是卻沒有辦法睜開。即使是眼睛閉合,也能感到四周都是血,車子在冒煙,汽油燃燒的味道縈繞在鼻翼。車子就要爆炸了,再不離開車子就會很危險。難受得以為自己要死了,然而死之前需要考慮跟需要去做的事情還很多,根本還不能死。
所以,自己掙扎著,萬分困難地鬆開安全帶,拖著疼痛的身體,從翻倒的車子裡鑽了出來。
腦海裡一再地浮現一個男人的容顏,那般英俊。亮黑短碎髮、寬額、長眼、突顴、紅唇、尖下巴,整個組成的漂亮面孔豔麗奪目到簡直讓人連與他對視都做不到。彷彿那樣看他一眼就會被他魅惑的美所迷惑,喪失自己本來堅持的立場。
在老家,相信算卦的老人們一直都說那是美得薄命的人的典型長相。他到底是誰,他跟自己有什麼瓜葛。
可惡!竟然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他是誰。潛意識裡總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如果要死,起碼要處理完跟他之間發生了的還未結束的事情,但那都是些什麼事情呢?
香港某間醫院的黑夜,整幢住院部大樓已經熄燈,四周一片靜謐。
昏迷在病床上的周姿一再地在思緒裡進行這些無謂的掙扎。病床邊,時刻監測著他頭部活動的腦波檢測儀上,曲線起伏得很頻繁。漸漸地不僅是他的大腦在騷動,感到異常的還有身體。
有人在摸他的身體,不應該說是「摸」,應該說是在「愛撫」。感覺到對方渾厚的氣息以及手掌的粗糙度,周姿分辨得出那是個男人。
白天有護士在的時候,周姿穿在身上的淡藍色病號服被男人脫下,最後,男人甚至連貼身內褲也不讓他穿,就這麼將他脫得一絲不掛。周姿覺得好難為情,竟然被男人脫成了全裸。
他的優美裸體被男人一再地愛撫與親吻。周姿感受到男人的唇溫,覺得那溫度好熟悉,像是被男人那樣吻過好多次一般。周姿感受到男人的手感,認為那觸碰好深情,像是周姿被男人深愛著,所以男人才如此細緻、深情地撫摸周姿的素肌。
「……唔……你是誰?」周姿想問他,卻開不了口。
驀然間,男人的手順著周姿纖長的細頸一路往下,路過纖細鎖骨,擰住了周姿胸前的櫻紅果實。
周姿想呼疼或者脹,卻仍然是開不了口。原本輕微的觸碰漸漸演變得激烈。
男人玩弄一般地將周姿的兩粒乳首又捏又撫,用明亮眼睛觀看周姿下體的反應。「因為腦死亡而昏迷的人會有感覺嗎?」男人這麼問過周姿的主治醫生。醫生警告男人不要那麼做。
然而男人就是忍不住每天都要這麼做。現在正在「姦屍」嗎,就算是吧。如果周姿真的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