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水。”
小護士等醫生去了別的病房,朝趙緒斌吐吐舌頭,“那個……你不要生氣,我們醫生他人不壞,就是脾氣大,刀子嘴豆腐心,說話酸了點,人品很好的,醫術在我們院也是一流。”
大腦一片混沌,趙緒斌三心二意地聽著,想謝謝小護士的好意,牽動嘴角意圖報以微笑,扯到傷口,疼得他“嘶”一聲齜了牙齒。
晚上的時候,錢姐提著保溫桶風風火火地闖進了病房,見到趙緒斌以極為彆扭的姿勢歪躺著在看電視,她沉著臉數落道:“你倒是舒服了,圖一時痛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工作?你這樣讓我怎麼給廠商導演交代,都是簽了約的,損失有多少你想過嗎?《盜徒》很快要上各大衛視,宣傳日程馬上就要提上來,這個節骨眼上你給我出這種岔子。”
“對不起,我……”趙緒斌很抱歉,他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
錢姐嘆聲氣,“好好的怎麼被打成這樣?你是不是在外面亂玩欠了債?情債錢姐幫不了你,賭債的話你跟姐說姐幫你想想辦法。”
趙緒斌搖頭,“不是的,錢姐,事情都過去了,以後不會了。”
“你跟澤霖啊,現在雖然越來越紅,牌越來越大,可事一個比一個多,都不讓我省心。”錢姐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開啟蓋子,“喏,看你傷這麼重,給你熬了點骨頭湯補補。”
“謝謝錢姐。”趙緒斌接過錢姐遞過來的鐵磁碗,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唉,慢點喝。”錢姐不是鐵石心腸,可家有家法,行有行規,嘴上訓兩句也很必要,不然日後成了巨星,不是要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誰能管得住?她拿起水果刀削起桌上的蘋果,“你先好好休養,其他的事我儘量幫你協調,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也別太大壓力。”
“嗯。”
“還好你現在被揍得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原貌,幫我省了應付媒體這關。”錢姐苦中作樂道。
“……”趙緒斌忙著喝湯,沒膽接話。
“你這次受傷我是瞞著上面的,可能不能放其他人來探望你。”錢姐為保周全不得已全面封鎖訊息,知道的人越少越有利。
“沒關係。”趙緒斌點了一下頭,禍是他闖的,沒有因此登上第二天的娛樂頭條,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晚點還有事,只能再呆半小時,你通知家人了沒有?”
“沒有,不想讓他們擔心。”
“那我僱兩個護工照顧你。”
“哦,好。”
在醫院的日子可以說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去草坪的長椅上曬太陽。
那些情愛糾葛,好像成了前塵往事。
住院期間趙緒斌給丁音茵打了通電話,算是給自己也給阮均城一個交代,電話接通,他良心負疚地說:“丁姐,我有事想跟你談。”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談。”丁音茵像是有備而來地道,“電話裡說不清,我還有半個多月殺青,等我回來,我們當面談好嗎?”
趙緒斌回了個“好”字,雖然他們聯絡本就不多,可現在越來越少,也許就是種徵兆。
而他和阮均城,或許遺忘是最佳的良藥,相忘於江湖才是最好的結局。
面板的傷口在人體神奇的自愈能力幫助下逐漸結痂癒合,已然混熟的小護士偶爾糗他:“嘿,你跟現在一個當紅明星同名哎。”
他裝傻:“是嗎?都沒有聽說過,大概不是很紅吧。”
“哪有,最近就屬他最火了。”小護士爭辯道,“月底電視臺好像要播他的新劇,最近一直在連番轟炸式地滾新預告片呢,看起來好像還不錯,我有打算追哦。”
趙緒斌抬起下巴摸摸自己這張臉,心想肯定被毀得很徹底。
錢姐每日來向他傳達的一些外界的最新資訊:《盜徒》過審,電視臺高價購買了首播權,又獨家授權國內知名影片網站同步更新,導演正帶著幾大主演全國各地地跑宣傳……他的缺席雖然被錢姐以病毒性重感冒咳嗽傳染為由給推脫了過去,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只瞞得了一時,現在記者已經對男一號頗有微詞,說他不夠敬業,沒有事業心,為什麼不能帶病堅持?連帶同劇組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錢姐只是個經紀人,她又不能一手遮天,實在紙包不住火,徑直扔給他一包醫用口罩說:“明天出院吧。”
趙緒斌奉命歸位,他戴著一次性口罩日夜兼程趕到劇組所在宣傳地。
五月的南方氣溫已經明顯偏高,大多數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