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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林亞琛的舌頭又流血了,張著嘴,左邊的臉被狠狠地擊中,手揉著被打痛的臉,血一滴二滴,像趕集似地向外湧,蹙著眉頭,看了看走在前方的莫俊宇,加快腳步小跑追上。

“吶,難,滴切蛇……”那男的是誰?舌頭不利落,說話又變不噌吰,鼻子、眼睛、眉毛皺成一團,張著的大嘴,佔去半壁江山。

莫俊宇停住身形,清眉微緊,眼睛裡透出疑問,看向林亞琛,那紅紅的血,從嘴到顎下,淌成幾條河,像水簾洞的特寫鏡頭,一道一道,縱橫交錯,那雙水霧層層的牛眼,合閉一半,眼珠在眼皮底下,左右竄來竄去,莫俊宇想笑,眼前的林亞琛與記憶中的某人重合。

“he,衣……難滴,”黑衣男的。林亞琛拉著自己的校服裡面的襯衣,抖了兩下,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da,墨,津,滴”戴墨鏡的。

莫俊宇虛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四肢發達賽過頭腦發育的林亞琛,這小子不蠢啊,和某人越來越像了。

“哼,鵝,看,賤了,踱,電象的,裡,滴”我看見了,昨天在巷子裡的。林亞琛用手摸了摸鼻子,對莫俊宇翻著白眼,昨天和今天一樣,前半段,打鬥還算正常,打到後半段,感覺到對付那些人,開始變得有些吃力的時候,衝上來的人,手還沒有怎麼碰到對方身體,對方就像被重物重擊一樣,往地上一歪。

一打十,真的忒有難度,不是有人暗中幫忙,怎麼可能安然無恙,毫髮無傷的脫身,不對,自己有受傷,是莫某人害的,林亞琛伸手摸摸受傷的嘴,左邊臉腫起來了,鼓著眼睛恨恨地瞅著莫俊宇。

第 36 章

瞪著眼,皺著鼻子,氣鼓鼓地鼓著嘴,高高腫起的半邊臉,力證自己不是‘笨蛋’的小模小樣,加上嘴邊已經乾涸的血跡,活像受氣包的小媳婦,莫俊宇轉過身不看林亞琛,“噗嗤”笑出聲,微彎下腰,收斂笑容,乾咳幾聲,莫俊宇忍著笑意看向別處。

“龍”的厲害初次見面時莫俊宇就見識過,三十米開外,長骨手指輕輕一彈,將一片從樹上落下,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的樹葉,用一顆特製的小鋼珠,牢牢釘在樹幹上,手掌拍拍樹幹,鋼珠掉落於手心,大小如一顆綠豆,圓圓碌碌,在手心裡打著旋,樹葉隨鋼珠脫離,飄落,完完整整,沒有一點裂痕,只有一個小小的圓形痕跡,在葉子的正中間,仔細盯著樹幹,才能看到有一個很小的,似釘子釘出的小坑眼,不深,只在樹皮表面。

莫俊宇暗暗稱奇,秋天的落葉易碎且沉,那麼小的鋼珠著力面積那麼一點點,不管怎麼出手,去擊落飛行在半空中的葉子,都會擊穿樹葉而過,“龍”出手的力道不止正好合適而且非常奇異古怪,多一分,葉碎翩翩飛;少一分,葉子兩不沾。

鋼珠觸及葉面不穿過,停滯半空推樹葉前行,樹葉不破被釘在樹上,武俠小說和功夫電影裡才會出現的功夫,竟然真的有人會如此神奇,莫俊宇親眼目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倪,笑,甚麼?”你笑什麼?林亞琛兩眼尖尖,單腳向前跨一步,手掌如錘,重重砸向上翹的眉毛已經歸位,上勾的嘴角已經拉平的莫俊宇微抖的後背。

莫俊宇輕蹙清眉,林亞琛長得清秀叭嘰,出手卻重得叭嘰,像魯夫莽漢下手不知輕重,莫俊宇感覺自己的五臟全部被打錯了位,氣息翻滾絮亂不已。

“吶難滴,系,倪盆友?”那男的,是你朋友?

莫俊宇依然不語,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今天去程仕劭住的公寓的時間又被拖晚了,龔澤斌回來有二個多月,住進醫院後就再沒有去過跆拳道館,算起時間二個月多二天,抬眼,看了看旁邊的林亞琛一眼,眼裡的笑意難止。

“喂?倪,卟回da,當,系倪,認系滴。”你不回答,當是你認識的。林亞琛跟在莫俊宇身後,“腰,出吶裡?”要去哪裡。莫俊宇走過車站,沒有停下來等車,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德興跆拳道館,位於南坪西孝路中間,黑底白字,與旁邊豎著健身館的招牌;同色同字型,同樣的風格,形成一個整體合二而為一,大而醒目,莫俊宇走了進去,林亞琛跟在身後。

走進大門,是一個三米見長四米見寬的小廳,廳兩邊的牆面各有一面與牆面大小相仿的鏡子,看著一方的鏡子,映出無數個影像,在鏡子裡延伸。

莫俊宇微偏著頭,鏡子裡清晰映出,臉頰上一塊紫紅烏烏的擦痕,程仕勳如果看見肯定會臉露愁雲,那張已經很醜的臉變得更醜,緊張兮兮地擦藥,擔心的雙眸快擰出水來,嘴角的烏青還在,腫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