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同性戀。
他不喜歡男人,可胡安?霍恩是例外的。
一向非常忠於自己感覺的奧德塔得出這看起來有一定難度的結論後,反而顯得心安理得起來。
和霍恩在一起,總比和那些愛鼓譟,愛虛榮的女人一道來得舒服。
等會見到某人的時候,定要他大破財來彌補自己肉體和精神上的損失。
「奧德塔先生,總裁在十八樓的辦公室等你。」
服務檯其中的一位美人微笑著站起來,溫聲軟語地傳達著胡安?霍恩的旨意——無論亞歷山大?奧德塔任何時候來,都可直接讓他上去十八樓的辦公室。
亞歷山大?奧德塔,如此的賞心悅目,如此的風度翩翩,如此的俊俏優雅,她可一點也不介意為他效勞。
眾所周知,這個有著迷人外表,司職後衛的足球明星,別說在公司,哪怕整個馬德里,也大名鼎鼎,況且坊間謠傳他和總裁的關係親密。
溫柔的聲音令他精神一振,奧德塔本能地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埃米莉小姐,你好可愛。」
向美女獻殷勤可是男士的職責。
有著一頭亮麗奪目的黑色秀髮,一對光彩明亮的烏黑眸子,當然身材更是頂呱呱的美人兒一下子就抓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啊?」
他知道她的名字?
抬頭對上的是對方斜下的視線,猛然醒悟,兩朵紅雲不自覺地飄起,這頭漂亮得不象話的色狼,居然一直緊盯著自己掛胸卡的部位,說白一點就是——胸部。
她不算什麼清純女生,可當高聳的女性象徵被人用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灼燒著,臉紅大概是本能的反應。
「這枝玫瑰,送給你吧。」
美人就是美人,羞答答的樣子看上去更誘人。
「哇。」
呼叫聲此起彼落,幾張濃妝豔抹的面孔是又羨又妒,當然也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敢收老闆的情人的玫瑰花,離炒魷魚不遠矣。
當事人是嚇得臉色發白,雙手亂擺,「不……」
只是一朵花,有必要表現得如此激動?
看著失了方寸的黑髮美人,奧德塔滿臉困惑和不解,更令他對她的好感直線下降,跌至冰點。
「奧德塔先生,請您別害人了。」
高了八度的聲音突兀地加入,總算幫了那可憐的黑髮美女解了圍。
碰巧辦事經過的褐發美人,胡安?霍恩的機要秘書,凱?艾文斯,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幾位女性僱員,「不想丟飯碗的,最好少看熱鬧。」
上次他的舉動令她這全公司公認最優秀的員工被髮了一封警告信,可憐的埃米莉下場如何,她可不敢想象。
「褐發美人,再見到你真高興。」
奧德塔眉開眼笑,立即轉移目標。
黑髮的美人紅牌出場,只好拿褐發的美人作替補。「想我嗎?」
「不想。」凱?艾文斯扳著臉。
現在西班牙的失業率高得嚇人,她可不想把它推高哪怕一點點。
「切……好端端的一個大美人,幹啥全都擺著臭臉讓人大倒胃口。」碰了一頭灰的奧德塔皺眉撇嘴,全然不顧一眾美人頓時花容失色。
奇怪,一向被外間認為是美人窩的這幢大廈的美人怎會變得如此糟糕。
他喜歡熱情,火辣的美人,可不是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動不動就來張臭臉什麼的,嬌揉做作的女人。
幸虧他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她們,沒必要管她們討不討厭。
「這是總裁的專用電梯,直接可到他的辦公室。」凱?艾文斯依舊是晚娘臉,假裝什麼都聽不到。
「咦?」
電梯門甫一開啟,奧德塔訝得幾乎連下巴都掉下來。
霍恩赫然站在外面,冷著臉,道,「我們去機場。」
「機場?」
他不是剛從機場來這裡麼?
這傢伙神色不善,莫非還生他的氣?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奧德塔毫不反抗的任由人擺佈,被連拽帶拉地從十八樓來到了一樓,然後強行塞進一輛銀色的萊斯勞斯。
「喂,你想把我弄到哪?」
「開車!」繃著臉對司機道,對奧德塔的提問充耳不聞。
「我們去旅遊?」
「……」
霍恩深深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給他臉還不要臉,難得自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