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填不滿。
胡安?霍恩,遠比那女孩帶給他的衝擊強烈。
——奇怪,他為什麼會愛他?
名氣?霍恩大得多。
錢?霍恩的錢大概可以養他十輩子。
外表?霍恩比他遜色一些,可還算不錯。
這樣看來,他是和那些女人不一樣的,他愛他,不是因為名氣,金錢,還有外表。
心莫名地雀躍起來。
他愛他,僅因為愛他的人。
他習慣了在他的懷中安睡,習慣了在他溫暖的懷中醒來。
他想他,想念他高超的吻技,想念他火熱的身軀——甚至,想念他雄偉的性器。
奧德塔的臉突然熱起來,一股暖流從下腹緩緩地擴散至身體其他部位。
分明感覺得到,他飢渴的身軀渴求著被眷顧與愛憐。
情不自禁地,他伸手握住了已硬起來的慾望。
閉上眼睛,那隻手也變成了霍恩的。
溫柔地逗弄著,不放過任何的敏感點,一如霍恩曾經做過的。
——霍恩,霍恩……
茫然地叫著這個名字,奧德塔無法思考,只感到無法置信的喚起與快感,他拱起臀部,雙腳張開,迎合著彷彿在他體內,似真還假的男人——
「啊!」
仰著白皙的頸項,讓那陣興奮刺激穿透他的神經末梢。
當熱流傾注在他手心霎那,同時也把他帶回了現實。
百般感覺湧上心頭,氣憤和苦惱,歡喜與滿足夾雜其中。
白濁的體液隨著水流,消失在漩渦之中。
奧德塔將頭抵著浴室鏡,欲哭無淚
他的身體離不開他了。
哪怕是想著他自慰,都能達到高潮。
這是從不曾發生過的。
他的性幻想的物件由身材火爆,漂亮絕倫的美眉,變成了——他。
還是被上的那一方。
難道他已經把他變成了徹底的同性戀?
奧德塔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臉色瞬間變得青白。
怎麼可能?他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都怪霍恩那傢伙,都怪他。
憤憤不平地捶著浴室的牆壁,隱隱生疼的感覺令奧德塔更為生氣。
更可恨的是,必須為一切負責的他居然還來個撒手不管。
如此這般一想,整顆鬱悶的心就被憤怒所取代。
明天就乘飛機去洛杉磯。
他是個真正的男人,安琪才是他理想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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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往往並不如意,臨上飛機的電話讓亞歷山大?奧德塔的計劃被徹底打亂。
「我並不介意你滿天飛的緋聞,不介意突然冒一個女人出來,大放厥詞說她的孩子是你的私生子。不介意你對我冷淡,可我介意我對你的愛,似乎一點點消失了……亞歷,我們分手吧。」
電話裡的安琪無比堅決,無比冷靜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朵,奧德塔的臉色黑了黑,令他去洛杉磯的熱情頃刻消退了。
奧德塔靜靜地聽著,一聲不吭。
被人拋棄,心情卻不見得糟糕,反而是如釋重負。
安琪說她與某導演彼此相愛,還言之鑿鑿地指控他從沒愛上過她。
「——雖然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可我憑直覺可以感覺得到,你有愛上的人,要不,在電視上的你,怎會有明亮閃閃的目光,怎會流露出自信幸福的微笑……」
……
「請祝福我和蒙維託吧,我也會把最美好的祝福獻給你,親愛的亞歷……再見。」
電話被結束通話,奧德塔依舊發著愣,為安琪剛才所說的話。
或許因為安琪的那通電話,或許是機場上恰好看到了一對牽手恩愛的戀人難捨難分的一幕,反正他剛費勁地將殘留在腦中的巴拉哈斯國際機場的景物清除掉時,便驚覺雙腳已踏上了這幢名叫「霍恩」大廈的地板。
一路上無精打采或許可歸咎於睡眠不足兼肚子太餓的緣故,絕對不是和安琪的分手。
隨意地紅玫瑰放在一旁,奧德塔聳著金光燦燦的腦袋,有氣無力地發著愣。
打從那傢伙莫名其妙地擺著臭臉離開,害他一夜失眠之餘,同時也失去了吃東西的慾望。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習慣了那人的存在,也習慣了那人的照顧,沒了他,他會非常地鬱悶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