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來一陣劇痛,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撞開,撲通一聲滾下床,摔了個結實。

於正秋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張勝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正看見於正秋又驚又怒的臉,這一下猶似五雷轟頂,登時把他劈成了一座石像。

這他媽哪還是夢呀!張勝登時驚出一身冷汗,就像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拔涼拔涼的。

難堪的沉默中,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吱聲。

於正秋臉上掛不住,很快就偏開了頭,張勝看的分明,他臉都紅到了耳朵根。心裡莫名湧起一陣竊喜,張勝努力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這再次激怒了於正秋,他難以置信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迅速的低下了頭。

張勝很苦惱,他第一次覺得原來說話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

終於,於正秋開口了,每個字都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做什麼夢了?”

“……呃,什、什麼夢?”張勝抹了一把冷汗,本能的推脫,“沒、沒啊……”

於正秋皺了皺眉,艱難的組織語言:“就是……就是那種夢,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當成女人啦?”

張勝一愣:“什麼?什麼女人?沒有啊。”

“總而言之,這……這是個意外,意外!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所以……所以你也不要在意了。”於正秋蹭地站了起來,臉上火辣辣的一陣又一陣,他必須趕快衝出房間,找個地方好好的靜一靜。

張勝見他要跑,立馬急了,衝上去死拽住於正秋的袖子:“你站住!你你你聽我說,這不是意外……啊不對,是是意外……不是啊也不對,唉!我他媽都給你繞暈了!”

於正秋越是掙扎,他拽的就越緊,最後他乾脆躥上前,用身體死死把門抵住。“那什麼,於……於政委,你聽我說……”張勝舔了舔嘴唇,儘可能用著平常的語調,就連每一下呼吸都小心翼翼,因為對面的人,實在受了太大的驚嚇,彷彿隨時都會崩潰掉。

“我我這個人吧,你也知道,比較直,不像你們有那麼多……呃,不像你們那麼委婉,所以我就直說了。”張勝努力緩和氣氛,並時不時瞄一眼於正秋。還好,他看上去還算可以承受,於是他稍稍的放下了一點兒心。

“以前我擠兌你,是我不對,這一點我已經深刻反省過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覺得你這個同志,是很好的,真的很好的……好得已經讓我放不下了,總之一句話,我就稀罕你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閃閃亮著光,目光的盡頭是心愛的政委紅撲撲的臉,他的視線無疑是滾燙的,幾乎能把人融化。他就這樣飽含深情的望著於正秋,內心比黃河長江還要洶湧澎湃,他覺得他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他說,想告訴他他有多稀罕他。這是種帶了些許禁忌的感情,他已經壓抑的太久,所以一旦決堤,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可惜於正沒有給他機會,前一秒他還震驚的搖搖欲墜,下一秒他就變成了離弦的箭。趁張勝沉浸在那樣深沉又甜蜜的情感之中的時候,於正秋突然竄起來,一把推開了張勝,像只逃脫虎口的兔子一樣奪門而逃。等張勝回過神來,於正秋已經跑得沒影了,他呆呆的望著他消失的地方,滿腔的熱情登時化成了抑鬱,他使勁摸了摸自己的臉,悶悶不解的自言自語:“這臭小子,至於嗎!老子就這麼不招你待見?”

拾叄 淪陷

很多人察覺到了於正秋的異常。他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像是刻意迴避著什麼。有一回警衛小方在他身邊“咣”的一下摔碎了一隻杯子,他竟一點反應也沒有,就連團部開會的時候他的意見也少多了,眉頭蹙的讓人揪心。

許東城對政委的轉變表現不解且憂心,他找到了於正秋的警衛小方:“政委這是怎麼啦?上回我叫他他也沒聽見,打我面前走過眼裡就跟沒我這個人似的。”

小方思索了一下。模稜兩可的回答:“政委他……這幾天心裡有事。”

許東城一挑眉:“有事?啥事?”

小方有點發愣:“這個……我也不知道。”

許東城:“你是他警衛員你不知道?嚴重失職啊這是。”

小方很難堪,他看上去快哭了:“這……一營長,我真不知道啊!”

許東城伸著脖子朝指揮部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那團長怎麼說?”

小方看上去更糾結了:“團長……團長這幾天心情更不好,我一進門他就罵我。”

許東城愣了半晌,又氣憤又擔心的說:“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