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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咱倆也走一個,算我敬你!”張勝直勾勾的盯著於正秋,下面的話卻變成了耳語:“我知道你酒量不行,所以就一碗……你要是趴下了我抬你回去!”說完也不等他答話,一口氣幹了下去。

》 “……行!今天我也算捨命陪君子了。”於正秋跟著也喝了一碗,倒也爽快,但接著人就開始打晃。

張勝樂呵呵的盯著他:“這會徹底不行了吧?……小方死哪去了?來個人啊,扶政委回去!”

於正秋倔強的搖了搖頭,輕飄飄的開始往回走:“不用,我自己能回去。你們也少喝點,要自覺……”

張勝一直看著他走回房間,才轉身回到人堆裡。

豪情趁著酒興,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聚會到了後來已是不分官階大小的胡亂擁抱,人們在大聲的歌唱、盡情的歡笑,一直唱到嗓子都嘶啞,笑到眼淚流出來。

張勝喝的很多,他很久沒有喝的這麼痛快,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讓人懷念。當他跌跌撞撞回到房間的時候,外邊的營地也早已躺倒了一大片。他看著那些年輕的面孔,帶著一種憂傷的開懷。這樣的醉酒,對他們來說更像一種發洩。當一個人的心裡裝有太多的愛太多的恨,太多的希望太多的悲傷,他就會選擇這樣的發洩。

推開門,裡面一片漆黑,藉著屋頂縫隙中的月光摸到床前,張勝突然發現上面還躺著一個人。

是於正秋。

他猶豫了一下,費了老大的勁才明白過來,八成是於正秋走錯了房間。不過這樣也沒大關係,湊合躺會也就行了,畢竟大家都是男的……

於正秋的睡相很斯文,即使喝的不省人事,仍然保持著安靜的姿態。張勝就隨便的多,往人身邊一歪也就睡下了。於正秋的臉微微向外側著,正好就貼在張勝腦袋邊上,儘管睏意不斷的湧上來,他還是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

他從來沒在這麼近的距離觀察過他。這時候他竟然看得有點痴。他從來不認為男人長的太秀氣是件好事,本來吧,一個大老爺們就該是虎背熊腰力能扛鼎,衝鋒陷陣馬革裹屍才有氣魄。像於正秋這種乾乾淨淨細眉大眼的小白臉,他向來是很不屑的。

但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覺得……他好看,而且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想看。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有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只要有一天見不著於正秋,張勝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好像突然明白過來,這可能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或許這種感情從他們一開始見面就埋下了根,他曾千方百計的想要砍斷,可它反而越埋越深,越長越大,直到有一天他恍然看去,發現它已經長成一顆參天大樹了。

腦瓜子像是被千軍萬馬碾過一樣,亂哄哄的。他今晚醉的厲害,所以那條他認為絕對不能碰觸

的界限一下子就消失了。藉著酒意,他湊上前,大著膽子在他的嘴邊親了一口。等了兩秒,於正秋沒有動靜,他像是得逞了什麼一樣,臉上笑出一朵花來。

“唉……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孽呀,這輩子怎麼就栽在你手上了呢……”張勝感慨萬千,“老子還想娶媳婦兒生兒子呢,這下子全泡湯啦……”

於正秋還是不說話。張勝嘆了口氣,又盯著他的臉痴痴看了半晌,喃喃地說:“正秋,正秋,不管你要不要,反正老張這輩子是交給你啦……”

然後……然後他的頭一歪,也沒了動靜。

張勝覺得這一覺好長好長,還讓他逮著機會做了個夢,一個美到天上去的夢。他夢見他抱著那個平時想也不敢想的人,纖弱柔軟卻骨骼分明,像極他的風格。

突然,懷裡的人動了一下,在睡夢中朝他貼過來,這一下天雷勾動地火,他乾脆手腳並用,把人纏了個嚴嚴實實,他甚至慶幸這個夢能如此真實,無論是胸口火熱的溫度,還是唇上柔軟的觸感。

可好夢總是很難長久,朦朦朧朧之間他察覺到懷裡的人忽然激動了起來,像是在拼命掙扎。他還想說什麼,可一張嘴都讓他的嘴給堵上了。反正是在做夢,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作數的。

“聽話,別動……”張勝迷迷糊糊貼過去,啃著他的耳朵,輕輕的說:“算我認命,兒子不要了,這輩子有你我就夠了。”

懷裡的人像是遭了個晴天霹靂,徹底僵住了。張勝趁機摟的更緊,這一刻他已經想了太久,這時候怎麼也捨不得放開。身體也漸漸熱起來,一種難以言語的慾望讓他伸出手,帶著七分渴望三分害怕的去解那個人的扣子。

就在這時小腹上突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