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什麼感情,全部的聯絡大概就是這贍養費。
劉仕誠問:“已經遞了?”
音調還是一如既往地平,沒有任何起伏,季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個問句,音量比第一次談話的時候大了點,不過還是很小,給人的感覺仍舊是非常勉強自己才說出了這些話。
季蒙一直靠在椅背上,離得比較遠,有點聽不清。想了一下,差不多可以確定這律師的確正在向自己詢問一些什麼事情,估計應該是在問進展情況。
於是季蒙傾過身子,將雙手放在桌上,交叉著十指:“對,沒什麼改變餘地。”
“季欽和你的母親關係很好?”
這回好多了,季蒙想,難道這個人的所有客戶都是坐在桌邊談案子?
“正好相反。”“季蒙說:“可以說是從不搭理,季欽對我媽應該說是蔑視加上厭惡,整整十年來兩人說的話應該不超過十一句。”
劉仕誠問:“十一句?一是哪來的?”
季蒙說:“劉律師,你終於肯說句別的了。”
劉仕誠皺了皺眉。
他只是試圖瞭解這個家庭的全部,與好奇心無關。
對方又開了口:“我還從來沒有在這麼壓抑的氣氛下談過案子。”
“……”
“實在說不上很舒服。”
劉仕誠沒搭理。
他對緩和關係和反唇相譏這兩種可能的反應全都沒有興趣。
律師又不是賣笑的。
當然,那張嘴也不是用來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