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母親去世,是鄭姨帶著骨灰回來安葬的母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一眼。連母親葬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好好,你別想太多。你媽不會怪你的。”王遠征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錢好咬咬嘴唇,“她最疼我了。我不管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她都義無反顧的原諒我。”
“你知道就好。山上風大,你多穿點。”王遠征站起來去主臥室喊自己的妻子。
錢好抹了把臉,心裡頭酸酸的。老太太活著的時候一點福也沒享著,死了之後孤零零的葬在山上,唯一的兒子六年才來看她一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氣。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孝順。錢好苦笑的站起身。“媽呀,你幹嘛,想嚇死人啊。”一頭撞了過去,錢好幾乎整個拱進某人的懷裡。
“我跟你一起去。”“什麼?”錢好皺著眉頭問。“我跟你一起去上墳。”蕭寒深認真地說。
“我去祭拜我媽,你去幹什麼?”錢好掙扎著從他懷裡退出來。“我陪著你。”
錢好咬牙瞪著他。不得不說,現在他真的很需要個人陪著他。無關乎軟弱不軟弱。
這麼多年都是他一個人,他真的很想有個人可以陪著他。他真的沒有勇氣獨自去母親的墓前。
“不用。鄭姨跟老叔都會跟我一起去。不需要你陪。”錢好推開擋在他身前的人。
“我陪著你。”握住他手腕的大手一如既往的溫暖。錢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總是貪戀他給予的溫暖。
雖然明知道那溫暖不是給他的!他還是忍不住,一點一點,如同吸毒一般,不斷沉淪深陷,不可自拔。
“好好,你收拾好了沒?”鄭文清的聲音驚醒了恍然中的錢好。
甩開蕭寒深緊握著他手腕的大手,錢好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願意跟你就跟。我不需要人陪。”
蕭寒深默不作聲的穿上大衣,心裡忍不住輕笑。他怎麼會是這麼個彆扭性子?明明一臉渴望他可以陪著他的樣子,卻死咬著不肯承認。
他以前也這麼彆扭?蕭寒深好笑的想著。真的特別想記起被他遺忘的,有關錢好的所有事情~~~~
山上的風很大,刮在人的臉頰上生疼。錢好捂住口鼻,眼睛裡蓄滿水汽。低著頭,默默的走著。
蕭寒深有意的走在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