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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識的字本來十指可數,報紙對他來講是包魚和包肉的媒材。他與外界斷絕聯絡已久,連自己活著與否都不記得。

他在離去的女人手上看見一枚閃亮亮的戒指。來這裡以前沒有,顯然是在臥房裡取得。戴在無名指上。

那天晚上,禽獸照例強暴他。那是他經歷過最溫柔的一次強暴。

「你知道嗎?小虞。」獵食過後,禽獸從身後抱著他,咬他的耳殼,「我其實,並不是用水果刀殺死那個男人的。」

他沒有反應,他知道禽獸不在乎。

「我需要製造一個反抗的假象,就像當年那些人說的……正當防衛什麼的。」

禽獸說著,吻著他的頰。

「他們以為水果刀那次是我第一次反抗,其實不是,早在那之前我就試著殺死過那個人,我用廚房裡的大鐵鍋,揍他的後腦杓。我那時以為自己已經很用力了,結果只讓他暈眩了一下,送醫包紮一下,馬上就回家裡來了。」

禽獸回憶似地笑笑,「那次實在是很慘,那個禽獸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毆打我媽,然後懲罰我。那次我肋骨斷了三根,右手骨折,左小腿粉碎性骨折,還算幸運。」

「後來我就明白,要讓那個禽獸從世界上徹底消失,不能用小孩子的手段,得從長計議才行。我想那個男人什麼長處沒有,就是身強體壯,所以我得先想個方法削減他的長處,讓當時還是孩子的我能夠對付他才行。」

禽獸摟著他,用唇瓣在他的頸後磨娑著。禽獸把指尖擱在他心口的位置,比畫著、逡巡著。

「我為了一刀準確刺中那個人的要害,我做了一個大紙板,照著那男人的身高,畫了一個叉叉,就在這個位置,然後每天每天,只要放學回家,其他的孩子回家寫功課,我就拿廚房的水果刀,拚命地練習著。」

「光是練習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