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拍了她的肩。
“夏遠。”
裴文的聲音。
她覺得頭很沉,頭頂像是被注了一堆厚重的凝膠。緩緩抬起頭,眯縫著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走吧。”裴文俯視著那個醉眼朦朧的女人,“帳付了。”
夏遠撐著桌子從高腳凳上跳下來,人一歪就靠到了吧檯上,背被撞得很痛。思維還能活動,身體卻不受指使。
裴文從鼻子裡嘆了口氣,蹲了下來,“我揹你。”
醉了的人有權耍無賴。讓人半夜特地來接,還讓人揹她出門。而自己根本不用說一個謝字。誰讓她醉了呢。
夏遠毫不猶豫地重重趴到了他的背上。
裴文叫的計程車停在了馬路的對面。從斯朵麗酒吧一路走到馬路上,夏遠悄悄地抱住了裴文的脖子,聞著他頭髮裡洗髮水的味道。
夜晚的秋風撫著她發燙的面頰,吹得頭髮微微地動著。
她在心裡期盼著,如果這條路長一點就好了。永遠不要結束就好了。
和裴文坐著計程車回家。在車上夏遠吐了。
她的頭腦裡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但是行為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沉甸甸的腦袋從左邊垂到右邊。
一回家,裴文麻利地把她推到衛生間,上樓隨便拿了幾件衣服送下來,對她說,他會等在外面,要幫忙的話只要叫一聲就行了。夏遠一屁股坐在了馬桶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