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琴家百年雄踞北順,是作假的?」
第十三章
州長在這天深刻領略了琴氏第五世第四子的厲害。他原來知道的琴沁還只是皮毛。
當他還在猶豫不決時,回到家中,妻子面無人色,說是資政身邊的鍾秘書早間來過,她已將所有與籍氏的往來通通交代清楚。
這是琴沁將他與籍氏徹底斬斷關係。他再沒得選擇,即使是死也只能跟著聯邦政府,跟著琴家。
晚間他按照琴沁吩咐準時赴約,見到了籍氏身後的神秘人物令徽,出乎意料地年輕,卻一身戾氣,生人勿近。
令徽話特別少,要求他百分百配合,態度極其強悍粗暴。州長虛與委蛇,但總覺得對方似乎心神不定,好像在等什麼人。
直到有手下進來說了什麼,令徽臉色大變,將手中茶盞擲下,把整張玻璃桌面硬生生摔出幾道裂紋。
「琴沁來了,你出去吧。」他嘶啞著聲音對州長說。
州長奔命一樣逃離那個煞星去迎接琴資政,卻發現事態早得到控制,籍廉狼狽地縮在一隅,地上躺著的全是籍氏的保鑣。
「原來州長也在這兒,你來得正好。天元的保鑣竟公然圍毆客人,幸虧籍董事長的手下出手才終止了惡行!」
琴沁輕描淡寫將事情摘得一乾二淨,州長自然領會其意,忙著點頭。
籍廉本來還指望這州長能幫上忙,這是心中已是一片灰冷。不過這時候琴沁再想殺他滅口卻也不可能。只要還留著命在,還怕沒有報仇的一天!
離錚悄悄避開視線,想自行離開,卻突然心生警兆,他直覺地望向跟著州長一起前來的保鑣,其中一人跟在最後,頭低著……
令徽!
他絕對不會看錯,令徽竟然沒死!他怎麼會在這裡?
對方也已察覺他的視線,頭猛地抬起。
曾經生死與共、分吃一個冷饅頭共守一個戰壕的兄弟,離錚想不了別的,他的兄弟還活著!一股熱意湧入眼眶。
「你是誰?」離錚身後的衡明首先發現不對,卻又覺得不可思議,那令徽難道蠢到自投羅網,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多保鑣隨著衡明的指揮撲向令徽所在地,但只是眨眼間人卻消失不見。
琴沁制止他們再追,這天元籍氏經營多年,必是有暗道,追是追不上了。只是他見離錚一臉悵然,心裡酸湯翻滾,趁沒人注意,一把抓住他沒受傷的胳膊。
「籍廉就是要帶你去見他。」
離錚還在想著令徽最後的一眼,有太多複雜糾纏的情緒,但最多的卻是野獸般的戾氣。這還是那個率性陽光的令徽嗎?那些巧合的恐怖襲擊難道真的是他……
「喂!」
離錚轉過頭,琴沁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這家夥……離錚心裡暗歎了聲,哄孩子一般,淡淡地:「你這是幹嘛?撒嬌?」說完也不等回應,掙開手臂轉身就走。
籍廉已經被保鑣們放開,看到琴、離二人互動,眼內射出毒蛇般的光芒。匆匆召集了幾個保鑣從樓後的側道離開。
離錚還在想要不要回劇組的包廂,如今出了這種事,籍氏撤資,電影無法順利進行,他總覺得難辭其咎。
可是琴沁就在身邊,他到了這個階段早不怕什麼流言蜚語,但他想好好地安靜地拍電影。
「少爺,有媒體上來了。是《寧城晚報》,他們有記者是天元的VIP客戶。」衡明向琴沁報告。
那麼快……難道是那個令徽?琴沁玩味地想,沒想到軍政府的恐怖分子還會利用輿論。
雖然他已經將事情做圓,但是籍廉是由前軍政府投誠而來,他作為玄州資政,無論因何原因對籍氏不利,都會被玄州本土豪富認為是聯邦政府算舊帳的開始。民眾也會對政府產生懷疑。
衡明的話離錚當然也聽到,心中更有不安。
琴沁適時地握了下他的手,低聲說:「有我,錚錚。」
「我不是女人。」
「你當然不是,我還能不知道?」手指在他掌心曖昧畫圈。
離錚臉突然有點熱,這都什麼時候:「你快走吧,我會處理。」琴沁如果露面,局面太被動。
琴沁膩聲道:「我知道你護夫心切。」
離錚剛要發作,卻看見程旭拉著製片、劇組的動作指導匆匆奔過來,忙側過身不露形跡地掙開琴沁的手。
程旭臉上還有烏青,看到離錚大叫:「阿錚,我們被堵在裡面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