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廉一向深居簡出,外界見過他的人甚少,離錚也是頭一次看到他。
投資方竟真是籍氏!
在場包括製片在內都很驚訝,籍氏在戰前是玄州無人不知的大財團,據說創始人籍廉是靠給恆石林的兒子拉皮條上的位,發跡後建立了籍氏銀行,控制了兩個最大的銀礦,天元俱樂部更是暗中建立了最大的情報網,簡直就是權勢熏天。不過戰後他們立刻投向聯邦政府,行事變得十分低調。
娛樂圈的人向來嗅覺靈敏,立刻覺察出不對來──就算籍氏給《茗香》投資,可也不值得籍氏董事長籍廉親自到場吧……
難道他要對白芊雯下手?
離錚略一皺眉,並沒過多的表情。
白芊雯似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坐到了籍廉的身邊,只是她身著裙裝,這席地的坐姿相當不便,很慢才跪坐下來,離籍廉也有一段距離。
籍廉臉色略變,吩咐道:「開始吧。」
門外立刻進來十多個青春靚麗的少女,個個身著低胸超短裙,露出深深的乳溝和雪白的大腿,一忽兒間全坐在了劇組的男成員身邊,製片和導演邊上更是坐了兩、三個。而唯一的女成員是劇組的副導演,也有一個俊帥的服務生殷勤跪坐在她身旁。
只有離錚身邊沒有任何人。
大家都覺得有些怪異,但身邊佳人緊靠,美食源源不斷上來,包廂前方小舞臺上竟也開始表演節目,還是玄州特有的巫舞,巫舞是玄州國寶級藝術,現場觀賞向來是天價,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舞者還是巫舞界的頂級大師。
白芊雯沒有心情欣賞絕美的舞姿和美食,只在濃密的睫毛縫隙中去探看離錚。
籍廉冷笑了聲,伸手就攬過了她:「小雯兒,身上穿得有點單薄啊!」
白芊雯不及躲閃,又掙脫不了,尷尬萬分,臉都脹紅。可她卻不敢發作,她的經紀約已經握在籍氏的手裡。
籍廉得寸進尺,手在她背部不斷往下探去,狎暱地捏了記她的臀肉,非但如此更一手將她拉到懷裡,張嘴去親她的嘴唇。
在場的劇組成員當然都看在眼裡,卻多隻當沒看見撇過眼去,即使是程旭這樣不善應酬的,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也知道這種事情實在是稀鬆平常。講不好你情我願各取所需。
白芊雯在戰前從未受過這等委辱,她是亦天親口承認的唯一的戀人,他們被譽為金童玉女,受過恆石林將軍的接見,從沒有人敢這麼對她。
是從何時改變?離開亦天,她才捱得這麼苦。
這麼屈辱的時刻,那個人卻偏偏還近在咫尺。
她驚惶厭惡,下意識地看向離錚,那個男人或許會……
離錚垂著眼簾,一貫的沈靜,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神。
對啊,怎麼還能指望他來救自己。是她辜負了他,將他一個人拋在了戰場上。戰後更不敢去面對……
離錚在極力地忍耐。手捏得死緊。
他明白,籍廉是給他下馬威,就等著他的反應。
只要他有動靜,事情決不能善了,影響電影拍攝不說,最終會牽扯到琴沁。
這是他不想的。
琴沁和他的關係雖然業界有些人猜到了幾分,但只要不曝光,總還能在一起。一旦被外界知道……
可是,籍廉的聲音那麼刺耳。
雖然女子在自己最低谷時決絕離去,捨去有婚約、初上戰場的戀人,但其實不知何時他就已諒解。甚至他從沒怨過她。
戰場上,他第一次殺人,手上沾了人血。沒有對錯,只有命令,同類相殘只為各自生存。朝不保夕的他已經不能給她帶去幸福。那離開對她是更正確的選擇吧?
他暗自嘆了聲,無論如何,他是男人。
他猛地抬頭,聲音低柔卻有力:「籍先生,不知何時能與芊雯小姐討論劇本?」
全場立刻靜下來,製片微微皺眉,這家夥怎麼還為了拋棄他的女人出頭!但是心內又不禁佩服,真是條漢子。
籍廉冷哼了聲,輕輕放開白芊雯,口氣中滿是不屑:「你──就是那個離錚?」
白芊雯略鬆口氣,感激地看向離錚,果然還是他……一時間心緒複雜難言。
離錚沒應聲,微一頷首。
「小雯兒,你知道為什麼這裡只有他身邊沒人陪?」
大家確實都奇怪,為何就離錚沒人陪伴。
籍廉陰陰地笑道:「籍某可不敢得罪我們玄州最厲害的資政大人。呵呵,離錚可是琴資政床上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