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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夏言點頭,“隨便。”

沈知挑了一會兒,挑了張英文老歌放,卡彭特的聲音溫柔低沉的似傾訴,悠悠從音箱裡飄出來。

夏言仔細聽了幾句,笑一笑道,“單從聽的歌來說,你實在也不能算毛頭小夥子了,我早先還以為你跟小華差不多年紀呢。”

沈知哈一聲,“跟她一樣年紀的是我外甥。”

夏言似乎沒在意這句話,沉默一會兒,很突兀的問道,“那天你說,你大學是在普林斯頓讀的?是哪一年?”

沈知有點兒奇怪話題的轉向,但還是順著說下去,“也就是大約20年前過去的,那時候我也就是小夏現在的年紀。”

夏言想了一下,又問,“在那兒讀了大學?四年?”

沈知有點兒奇怪,但還是點頭。

夏言似乎不知道後面要說什麼了,有一陣冷場,低頭看了一會兒手中的茶杯,然後又抬頭,這次他毫不遮掩的看向沈知,目光裡竟是有些傷心。

沈知心裡疑惑已久,此刻決定不再猶豫。他伸手出去握住夏言。

夏言看他,顯然有些困惑。

沈知心裡打著鼓,多少覺得有那麼點兒不對勁,但還是決定放手一試。

夏言拍拍他的手,問道,“怎麼了?”

沈知不敢說話,因為知道自己一開口恐怕就不再有勇氣。

他咬了咬牙,低□去,吻在夏言的嘴唇上。

燈光下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整個罩在夏言的身上,黑沉沉的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東西兩京叢考》這本書,書名是從辛德勇先生的《隋唐兩京叢考》化出來的(罪過罪過,夏言絕對絕對跟辛先生毫無關係,我只是順手抓了本書名),西京=長安,東京=洛陽。《往事和近事》是葛劍雄先生的書。

☆、夏日午後

8,夏日午後

那個晚上結束得很糟糕。

夏言最初的反應是僵硬,再然後是推拒。

沈知是個中老手,當然明白欲迎還拒和真心抗拒的區別,他很快鬆開夏言,但目光熱烈的注視著他;夏言完全不在沈知預期的狀態中,目光似乎是既驚又怒,胸口劇烈起伏良久,終於還是站起來走了。

夏言大步走出去的時候外面依然下著瓢潑大雨,他卻連傘都沒拿,就這麼走進雨中。

沈知後來安慰自己,還不算最糟,起碼沒有迎面給他一耳光;又再想,以夏言的修養,無論如何也不至於真的動手,這恐怕並不代表自己沒有被狠狠討厭憎恨。

那把黑傘,就這麼留在知書店裡,一直沒有人再來拿。

之後又經歷了好幾次雷雨,大學的暑假就來臨了。

沈知雖然沒有再見到夏言,依然是時不常見到夏其華。到七月初夏其華過來,說自己考試實驗都已經全部結束,下個禮拜就要出發去美國看她媽媽,特地來跟雷枕和沈知短暫告別。

雷枕自然是依依不捨的,而沈知則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言。

離那個雷雨的夜晚,已經過去了三個禮拜,夏天,只剩下短短的一點尾巴。

夏其華離開的時候學校還沒有出期末成績,特別囑咐了夏言去學校幫他看看。

夏言便抽了個不太忙的下午,去到夏其華系裡拿成績。他到的時候系辦公室坐了兩三個人,還有一個穿著銀灰色套裙盤著頭髮的中年女人靠著窗邊跟人說話。

夏言說明了來意,一個人便拿了信封給他,說成績和打好分的實驗報告等等全都在裡面了,夏言道謝出來,走了幾步被人叫住。

他回頭看,是那個方才靠在窗邊的女人。

那人自我介紹,“您是夏其華的父親是不是?我是系裡遺傳學的教授,沈江陵。”

夏言跟夏其華隔行如隔山,自然不知道女兒都上過什麼課,不過既然是系裡的教授,多少是跟女兒有些關係,趕緊點頭致意。

兩個人並肩走出生物系樓。

沈江陵一邊走一邊打量夏言,夏言有些奇怪,問道,“沈。。。。。。教授?”

沈江陵笑一下,“沈江陵,就是千里江陵一日還那個江陵。”

夏言點頭,“嗯,好名字。令尊一定很希望您時常守在身邊。”

沈江陵笑笑,“夏先生,我是雷枕的母親,他跟夏其華關係很不錯,時常在家裡提起,也說起過您,說是時常在知書店見到。”她邊說邊看了夏言一眼。

夏言一聽雷枕,心裡自然想到了沈知,因為不知道沈江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