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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紅。

確定交往不到一週,高健就對宋承提出了同居請求,初聽到這個建議時宋承十分驚訝,但是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因為真的彼此時間都等不起。又不是二十來歲,有大把的青春,可以用來揮霍在初識、定情、吵架、磨合等全套環節上。在他們這個年紀,為節省時間和精力著想,有的只是簡單和直接,一旦關係確定下來,那麼中間步驟,能省的通通省略。

一般家庭的子女,若是到三十五六還沒結婚,父母都該急成什麼樣了。高健父母雖然接受了兒子是個同性戀的事實,但是對兒子伴侶久久不能固定下來,也是同樣心急。

兩人仔細討論了下,最後由高健堅持著,讓宋承搬進了高家公寓,和高健父母以及小妹住在一起。搬進去之後才發現高家家底比想象的要好一點,家裡住的是學校旁邊一個挺昂貴小區的獨棟別墅,家人也都是知識分子出身,對宋承很熱情。他們家是學校的投資方之一,一向操心教工福利、給老師送過很多東西的那個王校董,便是高健的老外公。高健在學校已經積累了一年多經驗,明年準備轉幹人事,幹得好,透過董事會一致同意,應該就是下任的校長。

而遠在A城的另一邊,徐準同樣忙碌。他的日子過得十分痛苦。一方面,他為治療宋承抑鬱症,逼迫宋承承認為了他徐準傷懷,不值得,也就等於變相逼迫宋承離開了自己。加上助理拍到的那些照片,和傳來的那些訊息。每天晚上,光是翻著宋承和另一個男人同進同出的親密合影,嫉妒夾雜著悔恨灼燒起來,就夠徐準抱著酒杯喝一壺的。

另一方面,他和陳仕權以及德順傳媒之間的關係也需要諸多修補。陳仕權畢竟是提點過他的恩師,好聚也要好散。即使最後大家撕破臉,徐準也必須提前做好準備工作,以確定最終攤牌不會給自己工作室造成多少損失,更不會因此影響到自己甚至是宋承的未來生活。

在電影首映前一天徐準提著絕密樣片,在幾個高層的陪同下,去德順辦公大樓內部的貴賓影音室,給娛樂圈最頂層的幾個老總做私人試映。這是德順多年來一直有的習慣,也是徐準能和陳仕權好好聊聊,緩和彼此關係的一個機會。不料卻在那裡見到多時不遇的人,當年的偶像劇二流男星,如今大紅大紫的電影演員兼歌手剪秋。

剪秋臉上似乎是做了微整形,紋了唇線,割了眼角,看起來更加不像人類。他親密地依偎在在場唯一的女老總腳邊,那蜷伏在沙發旁,乖乖巧巧卻又顧盼生情的模樣,還真像一隻活的男狐狸精。能參加這麼機密的只允許六七人在場的試映會,說明他和那女老闆的關係已經不一般。

說到陳仕權這邊,陳仕權對徐準只是一時積攢下來不悅,徐準又不真是他兒子,再說親生父子還有明算賬的一天,兒子翅膀硬了,要跟他這個做父親的分道揚鑣,也是天底下最普遍不過的事。徐準這些年為公司立下的汗馬功勞不少,公司在他身上的投資,早就以百倍計的收回來。與徐準籤的合同,在明年就要終止。合同都快到期了,公司再卡著不放人,一個勁地為難徐準,也說不太過去。加上徐準又機靈,抓住這次試映機會,和陳仕權談了一個往後十年內德順佔有優先權相當高的合作協議,陳仕權臉色也就緩和下來。對徐準在合約期內,持續供養手下那個獨立工作室,並帶領著它進軍國際,不斷發展壯大的行為,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許在這諸多理由裡面,還要加上這片子,確實拍得不錯。在座幾位平時從不與文藝沾邊的老總,都看得入迷。華語電影圈市場正處在復甦期,蓬勃發展,這幾年冒出的新人不少,但能將“叫好又叫座”五字演繹到這個份上的,圈裡也只有獨一個徐準了。

陳仕權老了。他當年有一腔蓬勃的野心,從那個年代過來,又出身於那樣的家庭,想要為國家發展文化軟實力,卻沒有趕上國產電影的好時候。如今看著理想能由徐準這樣的年輕人肩挑著實現,內心深處也是有些惜才和欣慰的。

徐準收拾好樣片,親自填寫和糊上了保密封條,交給旁邊的公司高管,讓他們監督膠片由幾個保安護送回儲藏室。老總們時間金貴,再好的電影看完也是迅速離場,放映廳內陸續沒人了,只有剪秋無聲無息,鬼魅似的湊過來,“徐導演好專業呀,方才放電影時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徐導的時間也很值錢,他自己的日程安排和電影產品製作線都排期到兩年後了。好不容易忙完了這陣,騰出點空來,收拾完了公文包就要去看宋承,沒空與不相干的人多糾纏,抬頭對保安跟攆垃圾似的道,“送這位出去。”

其實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