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挺接地氣兒的嗎?
多和善的一人呀。郝醫生心裡想著。然後,他目送著趙鑫進入診室,把自己這個醫生的地盤讓給了裡面的那對父子。
趙鑫在外面的時候就很擔心趙小寶的傷勢,現在親眼看見了,擔心就變成了揪心。
“怎麼盡傷在屁股上了?”趙鑫戴上手套,有些無奈地開口。並不是他要調侃趙小寶,他說的確實是實話。趙小寶的背上也有傷,有兩處還比較嚴重。可說到底,沒屁股上的那處傷得厲害。
本來趙小寶就害臊。他不讓郝醫生上藥就是因為這個。他怎麼也接受不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他屁股蛋兒上摸摸碰碰的。現在聽到他老子這麼講,趙小寶臊得直接想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他把頭埋在臂彎裡,悶聲不吭。
“忍著點兒。這個藥水擦上去可能會有點兒疼。”趙鑫知道趙小寶臉皮薄,便不再多說其他的,倒了些藥水在自己的手上,開始給趙小寶擦藥。
藥水抹到背上時,趙小寶只覺得後背燒起了一團烈火。**辣的疼,疼得他想殺人。比剛才清洗傷口還要疼上數倍。
可是想到給他上藥的人是趙鑫,趙小寶硬生生地把已經冒到嗓子眼的鬼哭狼嚎給嚥了下去,咬緊了牙關,不敢鬆懈。
趙鑫熟知這藥水的藥性,自然知道擦上去有多疼。起初是想著趙小寶不聽話,就得讓他疼一疼,長長記性。等藥擦上去了,看著趙小寶繃直的後背,還有額頭上一頭疼出來的汗,趙鑫又不可抑制地心疼起來。到底是自己手把手帶大的娃啊,疼起來都像是連著自己的筋骨的。
到屁股上的那條血痕,趙鑫手下有些不忍,便刻意地找了個話題,想轉移趙小寶的注意力。
“我不在的這一週有沒有認真練琴?”
話一問出,就把趙小寶給問住了。後面兩天他全是在成景那裡過的,成景那裡又沒有鋼琴,自然就沒有練了。
“早上有沒有按時起床跑步?”不等趙小寶回答,趙鑫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趙小寶的腦子開始瘋狂地轉著圈,想要找出一個漂亮的回答。因為在趙鑫離開的這一週裡,他連鋼琴蓋子都沒掀開過。至於跑步,鬼才知道初升的太陽長什麼樣呢。“……爸,我,啊……”
趙鑫就趁著趙小寶思考這一下,把藥水塗了上去,然後是藥膏,動作快如閃電,讓趙小寶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他察覺到屁股上被塗上藥的時候,只來得及啊了一聲,便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後面是基本的包紮。趙鑫常年練習格鬥,對這類傷處的處理倒也熟練,只消片刻功夫,便給趙小寶纏好了繃帶。
趙小寶這會兒算是半/裸出鏡了。褲子被他老子扒了個精光,上半身赤著,趴在床上動也不動。
他正在懊悔呢。
懊悔沒讓醫生給他上藥。因為他發現讓他老子給他上藥,還不如讓醫生給他上藥。他那傷處,他自己摸著都難以啟齒的,更何況是他別人摸。他現在好想發狂,啥臉都沒了。出去鬼混,不光被他老子抓了現形,還把屁股給交代在這裡了。
趙小寶開始咬枕頭。這會兒沒潔癖了,不嫌髒了,啥都能往嘴裡塞了。要不說,這都是毛病。你不慣他,他不就好了。
趙鑫皺眉看了會兒床上的趙小寶,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裹在趙小寶的身上,順手將趙小寶給抱了起來。
趙小寶是個多知道享受的人。甭管害臊啥的,被趙鑫抱起來之後,他條件反射地把一雙手臂吊在趙鑫脖子上,頭也往趙鑫的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裹著大衣的他就跟只樹袋熊一樣掛在趙鑫的身上。
趙鑫惦記著趙小寶屁股上的傷,不能託屁股。又不能橫抱,怕傷口裂開再出血。只能托起趙小寶的大腿。
就這,趙小寶還嫌不舒服,扭了扭身子,還撅著嘴抱怨,“這麼抱不舒服。你別捏我大腿啊。”
要不是趙小寶現在受著傷,趙鑫早一巴掌抽在丫屁股蛋兒上了。哪兒還能容他這麼放肆?
“你撅嘴有個屁用啊?撅嘴就能舒服了!”趙鑫拍了拍趙小寶的大腿,輕斥道,“把屁股撅起來,估計能舒服一點兒。”
趙小寶捱了罵,也不敢反駁。
偷偷抬眼瞄了下他老子那張禁慾的臉,默默地抬高了屁股。只是過後,他把頭埋得更深了。
好在這會兒是大半夜,醫院裡沒多少人。趙鑫抱著趙小寶一路離開醫院,走到門口時遇上了成景。
成景來晚了,他先是趕去了京華,留在那裡把爛攤子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