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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一圈兒,瞬間滲出滿額冷汗。

“在我這兒。”我握緊槍對他說,“馬上從直谷身上滾下去,不然我就開槍。”

三上惱恨地說,“媽的!我剛才就該把你解決了!”

我說,“你剛才說的那些,究竟是不是信口胡編的?”

三上憤恨地吐一口痰,“別問了!全都被你搞砸了!待會兒護士進來發現屋裡這樣兒,一定會把他轉到監控病房去的!”

我問,“那又怎樣?”

三上說,“你他媽白痴啊!只要花山鳥想,完全可以買通院方控制注射藥劑,如果進了二十四小時監控病房,就意味著,老闆娘只要一醒就會被立刻注射一支長效鎮靜劑。無論是你還是我,就都不會看到他醒來的那一天了!”

我疑惑著,“你就那麼確定直谷不是真的腦部受傷,是被注射了長效鎮靜劑嗎?”

三上趴在地上撿鵝毛,“現在不是饒舌頭的時候,快點把這裡弄得像原來一樣,也許碰上馬虎的護士可以矇混過去。不許開燈!對面的樓裡有我的同伴,開燈是‘老闆娘醒了’的訊號,他會立刻把這個訊息轉給小報記者,記者會在十分鐘之內衝進醫院,把這件事公諸於眾,這麼做事實上是為了保護老闆娘……雖然他可能會被拍到。”

我還能不能相信他,他之前叫我放棄直谷,現在又說要保護直谷,前後矛盾令人心生疑慮,他的信口雌黃,也許只是想避免直谷住進監控病房,以便日後再來作踐直谷罷了。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直谷將面臨再也醒不過來的危機。我究竟該如何判斷?

我知道十點鐘會有護士來給直谷注射,直到明天早上十點的十二個小時之間都不會再有注射的機會,我只要先想辦法把十點鐘的注射搗砸,然後一直守在病房裡不讓任何人再給直谷打針,如果三上沒有信口胡編,那麼直谷應該是在夜間十二點至凌晨四點之間醒過來,因為三個月前他進急診室的時間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夜間十二點,第二天早上四點脫離危險之後,我是第一個看到他的人,他確實沒有任何知覺。

第38章 第 38 章

不過這裡面有一個問題,如果給直谷直射鎮靜劑是花山鳥的陰謀,那麼他一定算準了時間,會在今天的夜間十二點至凌晨四點之間再派人來給直谷注射,我一定要守在這兒並且想辦法阻止。

以上這些思慮都是在三上的話成立的基礎上,如果三上是信口胡謅,那麼今晚就不會有人來,我只要相信院方,立刻給直谷申請二十四小時監控病房就行了,畢竟這家醫院曾經是直谷主持投資建立的,其可信度要比三上那傢伙高得多。

“好吧,既然你用心良苦,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我儘量把報警器恢復原樣。”

我在微弱的光線下修理報警器,三上滿地爬著撿鵝毛、處理枕頭上的火藥味。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切看起來和原先一樣,只是,我指著直谷脖子上的血印,問三上,“你說這個怎麼辦啊?你能保證一會兒進來的護士是近視眼嗎?”

“不能。”三上沒底氣地回答。

我說,“不能那你幹嘛下這麼黑的手掐他!他的脖子要怎麼恢復原狀?我不管了!”

三上慍怒地說,“池田!你他媽的真愛上他了是怎麼!要不是你,我和他現在正享受魚水之歡呢!然後他就會從高潮中驚醒,說不定還會要求再跟我重溫一次呢!如果他永遠也醒不過來的話,都是你攪和的!快把搶還給我!”

我雙手緊握著槍,對準他的胸口,“你現在可以走了,不許驚動任何人,否則這把搶上有你的手紋,你脫不了干係。現在轉身,出去。”

三上說,“不行,我要在這兒等。”

“等什麼?等護士對著你尖叫嗎?忘了褲鏈吧,趕緊拉上,然後稀鬆平常地走出去,快點。”

三上拉上褲鏈,不情願地轉過身去,一邊朝門口走一邊說,“池田,我給你個補救錯誤的建議吧,你把床底下的空間讓給我一點,不好嗎?如果護士沒有發現異常,那麼她走之後還有兩個小時的間隙,我們還可以再試一次的。”

他顯然不知道十點鐘的注射,我不能告訴他,當然我不能同意他的建議。

我說,“如果發現了異常,我會建議護士檢查屋裡的每一個角落,因為我每天的探訪是光明正大的,我保持了很勤儉的探訪記錄,所以待會兒護士來量體溫,我並不需要再鑽到床底下。你如果想冒這種險,那就請鑽進去吧,不過,最近那些保鏢都抱怨日子太平淡,拳頭和小弟弟都有點發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