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理事長,請你別任性了,我沒聽說過下半身沒知覺的人能騎馬,我說你還有機會,並不是指現在……”
他對我的話置若罔聞。兩名僕人把他扶上馬。他只能用兩條胳膊找平衡並承擔身體的全部重量。
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啊,薰,我可以走路啦!我終於找回用腿走路的感覺了!哈哈!我這個姿勢讓你想起了什麼?”
“當心!”我替他捏著一把冷汗,“你快給我集中精力吧!”
他騎著馬走向馬場,馬場上所有的照明燈依次亮起來,把一座座平緩的山坡照亮。我聽說過他騎馬的技術有很多年了,但要知道他的尾椎骨沒有知覺,不能憑馬脊樑的扭動調整平衡,只能靠經驗。我著實擔心。
他在山坡上轉悠了一大圈,終於過夠了癮。僕人把他扶下馬,坐回輪椅。我推著他往回走。
他說,“怎麼樣,薰?我還不算很遜吧?”
我氣憤地說,“你這無聊的傢伙,不知道你想證明什麼!我的心臟都要停止了!”
他歪著頭對我淡淡地一笑,“你還真是關心我。”或許他從來都不相信我。
我盯著他的眼睛,“那也不如你做得周到。”
“你指什麼?”他深深地盯著我,“我做了什麼?”
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放棄揭穿他。
我說,“你剛才那個姿勢,我覺得,很像你駕馭我的方式。”
“駕馭?”他不解的表情看上去很無辜,“不,你完全理解錯了,我是暗示你,那姿勢像我們以前在床上經常用的姿勢。”
“是嗎。”
他在暗示我。我推著他走到橋邊,把他背過去。他將手伸進我的領口,撫摸著我的胸部。一路上我沉默不語。
我把他推進他的臥房。
“你休息吧。”
他有一絲失望,輕輕點頭,當我走到門口,他又說,“是什麼破壞了今晚的氣氛?讓我猜猜。不是你,也不是我,對嗎?”
我停住腳,沒有說話。
“薰!”他喊了一聲,“原諒我,……”
我轉身,若有所指地問,“原諒你什麼?”
他平靜地望著我,“我自私地把你留在我身邊……”
“不要再說這些了,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不是嗎?”我不耐煩地說,“我從沒有厭煩你。相反,如果你還這麼認為,會給我帶來苦惱。”
他刻意地微笑,舉起雙手錶示想要和平,“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對,我道歉。那麼……今晚你在這裡過夜吧?”他暗示不成,只好請求。
。
第34章 第 34 章
我是很想和他過夜,然而,那個小小的竊聽器雖然微乎其微,卻像是一個龐然大物,把我們隔開。我一直在等待著他良心發現,自動向我承認或者偷偷收回那個裝置,不過,現在看來,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打算在我面前把這齣兒戲演到最後。
“好啊。”我說,“但我要睡外面這間。”我決定用同樣的方式折磨他。
他的眼神變得寒冷,“你是說你要睡外面那張床?”
我沒有否認。
他突然憤怒起來,“那算什麼!你說你不厭煩我都是騙我的嗎?現在給我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快滾!”
我絕落地說,“……好,是你讓我走的。”我轉身離開。
他憤恨地說,“今天你走出這個房間,以後別想再進來了!”同時一支花瓶飛過來,正中我的後腦勺,瞬間我的頭一暈,眼前天旋地轉,我趕緊扶靠在門上。花瓶掉在地上摔碎了,碎片上沾了血。沒想到他會丟過來這麼重的東西,這一下雖然僥倖沒被砸死,卻真的被他砸傷了心。
“薰!”他急忙轉著輪椅來到我身邊,“薰,你怎麼樣?我不是有意的!你怎麼不躲啊!”
我摸了摸後腦勺,手上蘸滿鮮血。
“千夜,你又何必這樣,那個花瓶比我的命值錢多了。”
我捂著腦袋踉蹌地離開了。
“薰!別走!”他在喊我。
我沒有回頭,聽見他在屋裡瘋狂地摔東西,“我已經後悔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我和直谷冷戰了一個月,在生日這一天,他穿著精美的禮服來到我面前。
“薰,今天,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他對我友好地微笑。
我冷漠地說,“我什麼也不需要。”
他扶著輪椅來到我身邊,“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