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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直谷氣急之下瞄準一個人的後腦勺剛要開槍。

我情急大喊了一聲,“快跑阿——”他的手一抖,一條人命就在這個瞬間從他的手指間逃了出去。那些人都被嚇破了膽,抱著頭四散奔逃。

志村迷丸聽到槍聲後衝進來,“理事長!”

直谷正在焦急地解我身上的繩索,“快拿刀來!把繩子割斷!薰在哭!薰在哭!”

我的眼淚早已氾濫成災,視線模糊看不清任何事物。混蛋,誰說我沒所謂,我從不會把身體交給陌生人。今天是有生以來最屈辱的一天。

第46章 第 46 章

天還沒亮,我從夢中醒來,一個月前剛發生過那種事,我還沒跟直谷說過一句話,在夢裡居然忍不住和他做了。為什麼,明明是雙雙墜落在中的日子,卻偏偏被他的舊情人破壞了這一切。我不該生氣嗎?我不該罵他嗎?我恨透了他的霸道,我打算一直和他冷戰到底。

今天是狂歡節的最後一個禮拜日,直谷在酒店的禮堂中宴請業界名流,他穿得像個鄉紳,氣質和談吐與這座城市完全融合。我卻跟周身的一切格格不入,孤單地站在角落裡。J。D。米勒又出現了。他們倆看上去像是舊情復燃。我的處境和心境真是跌入了谷底,就算被拘留,感覺也不會這麼糟糕吧,早知道,就不該和他一起到倫敦來,可惜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啊,池田先生,好久不見了。”身側有一個並不陌生的聲音在對我說話。

我回頭,茫然而困惑地盯著他的臉,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你是……”

他靦腆地一笑,又好像很失望,“唉,居然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我恍然大悟,“一條貞攸!怎麼、怎麼會在這兒見到你?”

自從去年在直谷家分開以後,只聽東條提起過他一兩次,說是找到了工作,去了別的城市,原來是在倫敦找到了用武之地。

一條說,“我現在的英文名叫路易,是為了方便。”他看了看被人們包圍在中央的直谷,“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你容升弘谷集團副理事長這件事,真的很為你高興。近來過得怎麼樣?東條先生還好嗎?”

“謝謝,還好。”我說,“你現在做什麼?繼續彈琴嗎?”

他淡淡地一笑,“早就放棄了。現在是做公關。”

“……是這樣。”我感到很可惜。看來有姿色的人都去做公關了,說白了就是高階男鴨,這一行可能很賺錢吧,不知一條是不是也屬於那一類。他看上去比以前成熟,卻又彷彿泯滅了許多靈氣。

“怎麼,在為我惋惜嗎?”他問。

我說,“我個人認為,你比較適合搞藝術,因為你有藝術家的氣質和靈性,……只是我個人的看法。”

他說,“這麼說還是在為我惋惜咯?我也知道自己是越來越低俗了……”

我安慰地說,“工作本身不分三六九等,看你怎麼幹。”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池田先生,我想請你到我家去,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把我拉出酒店禮堂,在門口叫了一輛計程車。

我就這樣毫不設防地被他拐到很遠的地方。

我跟著他上了樓,走進一間不很寬敞的小屋子裡。

“這就是你家?”

“是的。”

我問,“你要給我看什麼東西?”

他脫掉禮服,小心翼翼地掛進衣櫃裡。我發現他的衣櫃倒是很大很闊氣,各種名牌都有,可能是工作上的需要吧。接著他又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精美的女式和服,對著鏡子仔仔細細地穿在身上。

“不會就是這個吧?”我帶著嘲笑的口氣問。

他脫掉皮鞋,換上木屐,把齊肩的長髮挽起,用絲帶在頭頂扎個蝴蝶結,再用一條寬寬的綢子把腰肢緊緊地束起來。他的確是東方人眼中的佳人,僅僅是這麼潦草地打扮了一下就很有味道。

我暗想,他不會是想要和我上床吧,以為我會被這套裝束搞得神魂顛倒而把持不住,那他就錯了,我可沒有三上智哉那麼變態。

我站起來,對他說,“如果需要這麼麻煩你,那我就走了。”

“等一下!”他急忙拽住我的衣角,“池田先生,你不想聽箏嗎?我把你花高價給我贖回來的箏也帶了過來,每一次我彈它之前都要做這樣的準備,只有這樣才能使感覺迴歸到遠古。這是我來到倫敦後第一次彈琴,想找一個知音者來聽,在這個城市裡,實在是太難了。”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