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搞什麼?內褲已經拿到了,辦公室不鎖也沒關係了啊。”
很快十九層到了,我們來到辦公室門口,門上插著一張卡,是東條的。後面的小起居室開著窗戶,窗邊的晾衣架被風颳得嘩啦直響。
“風是挺大的。”我把窗戶關上。
東條面色慘白地說,“以後我絕不會在這兒住了。”
“呵呵。”我仔細觀察著屋裡每一個細微,看不出什麼可疑,明天早上清潔工大姐來打掃一遍,就更沒有破綻了。也可能只是我單方面的聯想,最近,酒精中毒加上陪東條熬夜,我的精神狀況很差。
“我們走吧。”我拉著東條走出辦公室。
東條又忘了鎖門。
我轉身回去把門鎖好,抽出門卡放在他手上,“一真,你是怎麼啦?”
東條神色驚惶地趴在我肩上,“薰,抱我一下。”
我展開雙臂鬆鬆地圈住他,“好了嗎?”
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薰……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說,“我不是在這兒嗎。”
“不是,我是說請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我嘲笑他說,“哈,哈,我的東條秘書,鬍子都一大把了還說這種話!走啦,明天還要上班。”
“噢。”他很沒趣地收起了那番少女情懷。
新的工作日結束,我又被井上春臣約出來。
他幾乎是急不可耐。
“池田薰,過了這麼久,你到底有沒有在考慮那件事?你還打不打算退出我和東條之間?”
我說,“我考慮了。但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必須驗證你對一真的心,如果你對他不好呢?”
“啊哈!”他怒笑著,在我面前攥緊了拳頭,“你要是根本不想放棄他,就別來赴我的約!”
我說,“我會放棄他的,但不是現在,因為現在他有麻煩。”
他問,“他有什麼麻煩?”
我頭腦中浮現出上次的汽車剎車故障還有昨天的內褲事件,但,懷疑還停留在猜測階段,不該信口雌黃。
我說,“一真現在還離不開我。我會一點點疏遠他。別忘了他是人不是物品。你也不想看到他自殺吧。”
他恨怒地盯著我,“你是說他的麻煩是沒有你就活不下去?!”
我說,“是啊,怎麼了,你不信就去問他呀。或者你去打聽一下他的鄰居,他是不是曾經為我自殺過一次。呵呵,雖然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我很想驗證一下那件事是真是假,正好,如果你想去打聽,記得叫上我。”
他怒不可遏地抓住我的衣領,“混蛋!一個人說為你自殺過你居然還不相信!你拿人命當什麼!你又拿東條當什麼!我要打死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
他一拳把我的鼻子打出血,又一拳打在我胃上。我跌倒了,蜷縮著,沒有還手。
他穿著皮鞋用力踢我,還踩在我頭上說,“喂!別裝死啦!”
這時不知在什麼方向傳來喊聲。
“池田——”
我躺在地上隱約地看見麻宮從一輛車裡跑出來。井上春臣見狀逃跑了。
麻宮托住我的臉,“你振作一點!我已經叫了救護車。”
我不知道自己傷得怎樣,只覺得胃很痛,隱約聽見他說,“你怎麼會和井上有瓜葛?他為什麼打你?你為什麼不還手啊?”
我疼得幾乎昏過去。雖然捱了一頓揍,但至少證實了一件事,井上春臣對東條不會輕易死心。
幾天後,我出院了,東條來接我。
“薰,究竟是誰幹的?我保證不去報復,你就告訴我吧。”
我被厚厚的羽絨大衣困住,被安全帶綁在副駕駛座上,可憐巴巴地望著窗外的路標,“這是去哪兒?”
東條說,“我搬家了。學長一週之內到我家騷擾三次,我實在受不了啦。”
“他都是怎麼騷擾你的?他說什麼了嗎?”
東條說,“不知為什麼,他的氣焰突然變囂張了,說想要跟我重新開始,我拒絕他,他就用自殺威脅我。”
我驚異,“用自殺威脅你?那你是怎麼處理的?”
東條說,“我給了他一把菜刀。”
“啊?啊?”我錯愕。
東條笑著說,“結果他把門口的植物全砍了。他說他要留著這條命等我。”
“這傢伙!”我不屑。
我心想,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