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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話,你喜歡過我嗎?”

我感到極其羞辱,瘋狂地掙扎著,“不可能!從不!”

他憤怒地說,“那不就得了!你他媽的就是犯賤!怨得著誰呀!”他忽然鬆開我,站起來整了整衣服,“趁我的老二沒發怒之前,趕緊給我滾!”

我踉蹌地走出三上的公寓,坐進車裡,掏出手機給東條打電話,可是重撥了很多遍都無應答。我想也許東條在生我的氣,於是又往家裡打,因為家裡的老式電話上沒有來電顯示,但是,仍然沒有人接。

我有點後悔,剛才不該把他匆匆打發走,不管怎樣,我都不該剝奪他和麻宮吵架的權力,即便他會輸得很慘。我想起他在賓館裡說的那番話,現在我仍舊對他這樣呼來喚去的,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也許他覺得我騙了他,所以賭氣不接電話吧。

我開車回到家,從遠處看家裡一點燈亮都沒有。我用鑰匙開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裡面很靜。

我按下門鈴,在外面說,“一真,是我,開門。”

我覺得有點奇怪,門被反鎖,家裡一定有人。就算東條在生氣,也不至於做到這個份上,按以往的經驗,這會兒他早該氣哼哼地出來開門了,況且我還說今晚會回來住。

突然之間,我發現房子的每扇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連常年不關的廚房窗戶也關得死死的。最難以理解的一點是,所有的窗簾都掛上了,包括書房、陽臺和浴室裡的百葉窗。

我感到事情十分緊急,東條一定在裡面。我跑到車裡開啟後箱,拿出健身用的平衡槓,把門鎖錘爛,闖進房子裡,一股刺鼻的煤氣味撲面而來。我捂著鼻子跑進去,在樓梯上發現了昏迷的東條。

“一真!一真!醒醒!醒醒!”

我揹著他跑出來,開車直奔最近的醫院。

急診室的燈亮著,東條正在死亡線上掙扎。這絕對不是什麼自殺,前兩次都僥倖躲過了,這一次居然是在家裡。究竟是什麼人非要取東條的性命不可。我在腦中搜尋著每一個人的眼神、表情、隻言片語……結果卻抓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這意味著還要被動地躲災躲難。我非常懊喪。

一個多小時之後,東條終於被救過來了,臉色很蒼白,身體虛弱極了。我來到他的床前,愧疚地握住他的手。

他微微地睜開眼睛,“薰……你救了我,謝謝。”

“別說話了,多吸點氧。”我低垂著眼瞼。

他的手稍稍動了動,“你怎麼了?”

“一真,”我攥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我發誓以後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家,也不會讓你自己去任何危險的地方,不論到哪,我以後都會把你帶在身邊,我真的發誓,……一真,我不能沒有你,……”說著說著,我的眼淚流了出來,我竟然變得這麼脆弱,這麼賴。

東條蒼白無力地微笑,“薰,我還是第一次得到你的眼淚呢……好感動,就算死了也值……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麻宮能究竟想要對我說什麼……”

又來了,他的單純和執拗。

我摸摸他冰涼的臉頰,“別惦記那個了,他在耍你,這一點他很像直谷,但是我不喜歡。”我沒有說完,現在我反倒更喜歡東條笨笨的嘴巴和慢慢的腦子。

而後的三天,我都沒有去醫院看直谷,留在家裡照顧東條,因為不想讓兇手有機可乘。東條很高興,儘管每天都得到附近的診所裡打針。晚上,我們吃過飯就步行去診所,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三上打來的。

“喂!池田,你到底在幹嘛!快來同志俱樂部看看吧!”

我詫異,“為什麼去那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三上似乎火大得很,“我叫你來用你自己的眼睛看!”

我猶豫半晌,“可是……我這邊走不開。”

三上話音一轉,“唉?在家陪老婆呢?”

我快走幾步,躲開東條的耳朵,小聲對三上說,“那個人又對一真下手了,這次是在我家,煤氣管道的閥門被破壞了,一真差一點沒命。”

三上疑惑地說,“居然這麼肆無忌憚,報警沒有?”

我說,“不能那麼做,一真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他膽子很小,我已經請偵探社的人幫忙調查了,或許很快就會有結果。”

三上說,“怪不得這幾天沒見到你的影子。行了,那件事先放一放,你現在快來同志俱樂部看看吧!這裡塊炸開鍋了!”三上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沒辦法,我只好帶著東條一塊兒去同志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