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他來這裡的目的應該是想確認直谷有沒有醒。很遺憾,直谷是真的腦部受傷導致昏迷的。
麻宮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啊,對了,池田,那件事多謝你,我會找機會報答你的。”
麻宮是在故意挑釁,對於麻宮來說,想讓東條氣得坐地大哭是彈指一揮的小CASE。我看了看東條,東條的神情迷惑而不安。
我對麻宮說,“不必了。我不圖報答。”
這時,東條忽然忍不住問,“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在我面前這樣一來一往的,當我是空氣嗎!”他過來抓住我的胳膊,醋味十足地問,“薰,你告訴我,你為他作了什麼事?”
“唉,一真……”我煩惱地皺了皺眉。
麻宮嘲笑一般地瞅瞅他,“東條一真先生,我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話吧,不過很抱歉,我對於你只有一句話,……”
東條轉身問他,“什麼?你都說了這麼多了,還‘一句話’呢?”
麻宮好笑地看了看我,又對東條說,“哈,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麻宮!”我打斷他,“如果你真想報答我,就請你別再說下去了,好嗎?”
東條很不爽,“薰,你讓他說!我想聽聽到底是啥!”
我說,“一真,我是為你好,別斤斤計較了。你先回家吧,我今天不會很晚,在家等我,別再出來了哦,聽話。”
東條被我強推出門外。
我回到病房裡,麻宮一臉失望地對我說,“……池田,原來你這麼會呵護人啊……”
我冷淡地望著窗外,“哼,這算什麼呵護?那些真正被我呵護過的人,不是背叛我就是欺騙我,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一如既往地陪在我身邊,我不該反過來為他做點事嗎?”
麻宮安心地閉上眼輕輕一笑,“池田,你還愛著我,對吧?”
我立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直谷。
麻宮說,“你還擔心被他聽見嗎?既然他真的是植物人,就算聽見了,也不會有任何反應,我的問題也是他很想知道的。如果在他清醒的時候,你不敢說真話,那麼就在他沉睡的時候告訴他你不愛他,這樣你也就不欠他什麼了。”
麻宮知道我心裡對直谷有愧,我利用過直谷,不是利用他那可以堆山填海的權勢,而是利用他那僅存的彌足珍貴的情感。那個時候,如果不是直谷,我真的想過去跳海,就像一條貞攸那樣。
我壓制著心底的翻滾,坐在直谷的床邊,攥住他的手,看著他那靜默的長睫。我曾經這樣無數次地在他耳邊承諾,在他醒來之前,我絕不會背棄他。
“麻宮,我不想再談什麼情情愛愛的了,我現在……只想等他醒來。”
麻宮受傷地望著我,然後悽然一笑,緩緩走出病房,在門口稍稍停駐,但沒有回頭,“池田,願你不會為今天說的話而後悔。”
見過了新的主治醫師之後我離開醫院,去了三上的公寓。
三上訕笑著把門開啟,指了指我左手的衣兜,“看來這裡左手使槍的人不止我一個。昨晚怎麼樣?有沒有人給老闆娘注射?主治醫的死顯得太突兀了不是嗎?”
我掏出手槍,放在桌上,“還你,我走了。”
“喂!池田,你怎麼了?我沒說跟你要槍啊!”
我轉身,忍不住問,“你和他在一起是多久之前的事?”
三上愣愣地盯著我,“你都知道了?”
“不,不完全知道。”我沮喪而落寞地說,“他居然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想你沒必要對我隱瞞,所以我才來問你。”
三上忽然無謂地笑了,“哈!我不提這事兒,是因為我被他甩了,覺得沒面子,他不想提,可能是覺得我噁心吧。其實誰和誰睡過並不重要。”
我驚愕而憤然地盯著他,“是麼。那什麼才重要?”我拿起槍朝天花板隨便放了兩槍,玻璃燈一爆破,碎片譁然落地。我悲憤地大喊,“為什麼我床上的人全都他媽的被你這個混蛋玩過!”
三上飛撲過來,我被他撲倒在沙發上,槍被他奪走了。
“池田!你聽著,如果你願意這麼想,那我就沒辦法了!我還想問為什麼跟我睡過的美人都他媽的跑去愛你了呢!”
我被他壓在身下,右手不敢用力,我傷感而憤恨地說,“關鍵是,他對我撒謊了!他說他除了老頭子以外只有我!我還把他當處子一樣呵護!你知道被騙的滋味嗎?”
三上緊緊按住我的前胸,劈開我的腿,用力壓上來,“那麼我淨對你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