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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條要找他當靠山,真令我擔心,我不能讓身為箏師的一條掉進虐待狂的手心裡,那就好比羊入虎口,後果是可以預見的。

我問直谷,“你覺得這個人很有利用價值,即使他有這麼變態的嗜好也無所謂,是嗎?”

直谷考慮一番,對我說,“我認為,他是已經馴化好了的犬,可以撒開鏈子看家了。”

看來直谷對他非常欣賞,就算我把他在門口對我說的那番話告訴直谷,也未必會使直谷改變主意。

“那好吧,反正我也沒權干涉這件事。”我帶著一絲失意。

“薰,”直谷拍拍我的手背,“你是不是對我的決定還有話說?你看不慣這種人,對嗎?”

我沒有否認,考慮了一下,說,“如果你把倫敦分公司全權委託給他,就不怕他會把你辛辛苦苦招聘來的員工都變成他的寵妃嗎?”

“哈……”直谷仰臉大笑,捏捏我的臉頰,忍俊不禁地對我說,“我也擔心會發生這種事呢,你說該怎麼辦?”他的表情和口吻就像在逗三歲小孩一樣。唉,我實在是無語了。

第49章 第 49 章

回國之前,直谷都在忙任命新總裁的事。

自從上次,一條始終不接我的電話,我只好到他家來找他。天黑了,我下了計程車,站在一片樓群前面,有點茫然。不遠處有一個深深的小巷,大路上的燈光照不到那裡,所以黑咕隆咚的,印象裡一條家的窗戶正對著這條小巷。我試著穿過去,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裡好像有人。我用手機照亮前面,發現居然有兩個人在幹那種事。

“嗨!別再往前走一步了!我警告你!”一個男人對我發出野獸一般的吼叫。

我停住腳步,正在考慮如果不從這兒穿過,別處是否還有通路。那個人又說,“關掉照明!立刻給我滾!”

我不服氣地說,“既然是打野炮就到明亮的大道邊上去打好了!”

這時另一個人發出切切的呢喃聲,“別……別停……”

我一聽這聲音,馬上就認出了那個撅著屁股趴在牆上的身影。

“一條!?”

他好像根本聽不見,只顧和那個人激烈地交媾,他的身體戰慄地抖動著,額頭滲出無數小汗珠,眼神渙散而邪魅,嘴裡不停地喊著,這情景讓我想起當年麻宮犯毒癮的時候,那麼楚楚動人,那麼勾魂攝魄。

我竟會在這時這地想起麻宮,一不留神,還以為那是上輩子的戀情,我竟然把麻宮給忘了,算一算只有兩年的時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不再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地為他心痛了,然而這一瞬那種奢侈的鎮痛又一次毫無設防地侵襲了我的靈魂。

那人給了一條兩張票子,之後揚長而去。

我不可置信地問,“你在賣淫?!”

一條把錢撕碎,驀然地看我一眼,轉身要走。

“等等!”我追上幾步,“你那天見到亨利杜蘭德了嗎?”

到近處我才發現,他的面色憔悴極了。

他暗啞地說,“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我抓住他孱弱的肩膀,焦急地問,“你是說你去過他家了?”

“你管呢!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想要掙脫,卻沒辦法甩掉我的手,似乎身體狀況很差。

“一條,告訴我,他對你做了什麼,就算你不再是箏師了,可我還是樵夫,你不能墮落,至少我還沒有死,把一切都告訴我!”

他的眼淚傾瀉而下,洗刷著哀傷的臉頰,“池田先生!當初你為什麼要讓我活下來!你騙我!我好後悔聽信你的話!我恨這個世界!我恨你!”突然,他撲到我懷裡嚎啕大哭。

我捋著他抽動的後背,問,“到底怎麼了?”

他抽泣著攥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家裡。在燈下,我看見他的淚跡在臉上畫了花,不,不僅僅是淚痕,還有許多傷痕,血汙和淚跡混到一起顯得臉上特別髒,簡直不堪入目。

他顫抖著把衣服脫掉,“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黑暗的地方賣身嗎?是因為……”

他脫掉血跡斑斑的襯衣和長褲,他居然被打得遍體鱗傷,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我所擔心的事竟然已經發生過了。

一條悽慘地抱著雙肩,哽咽著說,“他是虐待狂,性變態,他騙我說只要我答應他的全部要求,他就會兌現承諾,結果,……嗚嗚嗚……我一想起那些情景就覺得沒法再活下去了……我現在只配當最骯髒的娼妓!池田先生,請你凌虐我吧,怎麼玩都行,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