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我說,“我的意思是,我仍然尊重你,喜歡你的琴聲。我們把那天不該發生的事忘記,回到以前的對彼此的印象,你還是琴師,我還是樵夫,好嗎?”
他說,“隨你怎樣想吧,我早已不在意了。我現在是在去副總裁家的路上,他說如果我把他伺候好,他會在公司給找我個好差事。早知道和你睡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根本都不需要浪費那一夜!”
“一條,你在說什麼……”
他說,“分公司的副總裁是個英俊成熟、有錢有勢的魅力男人,如果我們能相愛,我就可以告別屈辱的過去,而且不用再為生計奔波了。”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看來我被他憎恨了。我並不瞭解那個副總裁,如果在宴會上見過面,也只是匆匆打個招呼罷了,直谷應該很瞭解那個人,不過,我沒興趣管別人的事。
我因為心裡惦記懷孕在身的姐姐,還有寄宿在學長家的東條,盼著早日回國。這日,我去找直谷問行程的事。
在門口,志村迷丸告訴我,“池田理事,會長正在和別人說話。”
門沒關,房間裡有一個人正在和直谷談論著什麼。
我問志村迷丸,“那個人是誰?”
“是倫敦分公司的副總裁,亨利杜蘭德先生。”
我想起來了,直谷以前提過這個名字,似乎對這個人印象超好,好像有意提拔他當這兒的老總。但如果說他長得英俊,卻沒什麼道理,不過是平常長相的人而已,只是嘴角的那一末野性的笑意,增添了一絲不凡的神秘氣質。直谷在專心聽取他的話語。
他們的談話結束了,我正想離開,這時亨利杜蘭德出來了。我的腳步稍稍遲了一點,他就來到我面前。
“池田理事,你好。”
我說,“你好,……你認識我嗎?”
亨利杜蘭德說,“當然了,這裡沒有不認識你的,你是集團有史以來第一個未透過理事會直接任命的理事,到目前為止也是唯一的。”
站在一旁的志村迷丸微微一皺眉。聽他這話,似乎含有嘲諷我的意味。
我說,“那又怎麼樣?”
亨利杜蘭德傲慢地搖了搖頭,“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很有名,如果你非要誤會,那也無所謂。反正英明的直谷會長不會為了一個小可愛而辭退我的。借一步走。”
他走了。我和志村迷丸互相看了一眼,都感到意外,這個人太張狂了,我只不過是第一次跟他說話。我慍怒地走進直谷的房間。
“千夜,我們什麼時候走?”
直谷觀察著我的神色,“你怎麼……在生氣嗎?”
“沒有。”
我努力壓了壓火。
直谷說,“剛才那個人,我已經決定讓他擔任總裁了,等這件事辦完之後我們就走,到那時我也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我問,“你讓亨利杜蘭德這個人當倫敦分公司的總裁?”
“是啊,有什麼不妥嗎?”直谷看著我。
“哼!”我沒有說話,心想,那麼無禮的人居然爬到總裁的高位,真讓人不平衡。
直谷笑著說,“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謠言?那個人的確是有一點虐待狂傾向,不過,那是人家的私事,他的頭腦很好,可以獨當一面,對公司來說這就夠了。”
“你說虐待狂傾向?”我錯愕。
“哼哼,迷丸調查過他,他包養了幾個男寵,經常以虐待他們為樂。我這裡還有偷錄下來的影帶,要不要一起看?”直谷放入一張光碟,按下開關,螢幕上出現以豪華別墅為背景的亨利杜蘭德的半裸影象。直谷淡淡一笑,“在我看來,他很有表演天分呢。”
我說,“你幹嘛錄這個?”
直谷說,“掌握每一個人的弱點和強勢,這樣才能領導他們,這是老頭子的原話。在我看來,行業精英們的內心慾望時刻都在發生著核裂變,是難以完全滿足的,我不可能給他們足夠的發展空間,但是為了在他們的脖子上套上永久性的鏈鎖,就要包容他們的野心,讓他們在虛擬世界裡得到最大的滿足。”直谷指著螢幕上正在向那些男寵們奮力揮鞭的亨利杜蘭德說,“瞧,這時的他一定覺得自己是個威風的皇帝。要不要放出聲音聽聽?”直谷按下遙控器的聲音按鈕,靜默的畫面在瞬間變得真實而殘忍,那些男寵被打得皮開肉綻,嘴裡卻在喊著“Abuse me!Your Majesty!”,“凌虐我!陛下!”。
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