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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噢,是這樣。”

老頭子似乎想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洞悉個一清二楚。大家入席。老人家肯定是牙口不好,根本都沒吃什麼就說飽了。

三上說:“今天是不是換廚師了?怎麼做的這麼不好吃呀?”

花山說:“沒關係。我吃什麼都一樣。”

三上說:“平常吃來還不錯,偏偏今天掉鏈子,真是不好意思啊。”

花山說:“一真,你就吃那麼少啊?”

東條假意擦擦嘴角,“我吃了不少呢。會長。”

三上微笑著,“是呀,我們都吃飽了。”

純屬胡謅,我們幾乎都沒動筷。

花山說:“那孩子呢?是不是不對口味呀?”

我說:“我也吃飽了,會長。”

花山笑著戴上了墨鏡,“大家都吃飽了就好。”他拉起一真,“咱們走吧。”

三上說:“會長,您忘了答應晚輩的事啦?”

我把一些材料和文書拿出來交給三上。

花山說:“說起來,香舍麗酒店是大伴生前最付出感情的一處產業,我在出門之前就改變了主意,我不能賣掉它。”

我很納悶,為什麼包括香舍麗會館在內的香舍麗酒店全部成了花山家的產業?為什麼三上這麼費盡心思地想買過來?

三上說:“會長,您不是說過這份產業涉及官司,嫌它太棘手嗎?”

東條說:“是啊,會長,自從大伴佐一郎逝世,酒店就因為官司關門了,每天要花很多錢保養它,賣了不就省事了嗎?”

看得出東條是向著三上說話。

花山掃了一眼桌上的每一個人,堅定地說:“我自有打算。”

老頭子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了。

三上快要氣吐血了,在回公司的路上把合同材料撕得稀巴爛。東條一定是藉助三上的力量攀到花山會長身邊的。而我很困惑。他們為什麼都要爭香舍麗酒店呢?看樣子花山會長和大伴佐一郎曾經有很多過往。

晚上,我回到家,直奔臥室。

“麻宮,你怎麼樣?”

床上沒人。我找了一圈,最後在浴室裡發現了他,他閉著眼躺在浴缸裡。

“不會吧!麻宮!”我把他從水中撈出,“你怎麼了!麻宮!你不要嚇我啊!”我甚至試了試他的鼻息。

他睜開一隻眼瞄我一下,“討厭啦!人家出了一身汗泡泡澡嘛!”

我感覺整個人都像虛脫了似的,“呼,嚇死我了,”我摸摸他的額頭,“已經退熱了嗎?好像真的不燒了,再量一下體溫吧。”我拿來溫度計,“啊——張嘴。”

“啊——”他把嘴巴張開,推開溫度計,直接親到我嘴上。

我感覺到他的呼吸和舌頭都是溫涼的,“嗯,不燒了。”

他摟著我的脖子,微笑,“讓你擔心啦。”

看到他健康的微笑,我的心總算有著落了。

“麻宮,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嗎?”我說,“三上請弘谷集團的花山會長吃午飯。東條也去了。”

麻宮的微笑僵在臉上,“你見到他了……”

“嗯,他除了牙口不太好以外,看上去根本不像六十歲的人,身子板筆直,穿西裝戴墨鏡,頭髮雖然花白,但根根抖擻,……”我邊描述邊給麻宮擦身子。

麻宮說:“他根本不是六十而是七十。”

“啊!?”

我在想,是不是我的理解力跟不上時代了?七十歲的老人怎麼像五十歲一樣?而且,如果說他就是麻宮口中的那個花山的話……好可怕。

我裝作並不在意,“……那我有機會真該向他請教一下養生之術呢,嗬……嗬……”

“東條去幹什麼了?”他問。

“是作為花山會長的秘書去的。開始我也搞不清狀況,看樣子是三上的手段。”

麻宮披上浴衣走了,“哼,他有什麼手段。”

話題一轉到三上身上,麻宮就顯得格外不爽,也會對我變冷淡。

我做了幾樣清淡的飯菜。

“開飯了。”我把碗碟端上來。

他一樣吃了一小口,銜著筷子說,“怎麼都沒味道啊?”

“我忙乎了半天,你也差不多點吧。”我夾了幾口,“我吃著就很好啊。”

他說:“不好吃。你自己吃吧。我要去吃法式龍蝦。”

“你不是剛退熱嗎,吃那個能行嗎?還是吃點清淡的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