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又會是什麼反應。
但事情真的發生了,他的態度讓自己都難以置信,平靜的彷彿毫不在意。
他看著那兩個人停下,付飛哲遮遮掩掩的丟開周明賜的手,阻止他繼續向前,然後一個人朝著登機口走來。
殷俊在付飛哲即將靠近的時候猛的坐下,低著頭看手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習慣了向他妥協,習慣了以他為出發點,習慣了一切隨著他的意思。
既然他不希望自己發現,那麼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俊哥!”付飛哲略微氣喘著,站在殷俊跟前,叫了他一聲,“走吧。”
殷俊一如既往的笑了笑,面容溫和,看著跟前逆光的這張俊顏,忽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拖著行李一邊走,一邊說:“跑著來的?一頭的汗。”
付飛哲綻放璀璨笑顏,舉起手用袖子不在意的抹了抹額頭。身後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只好咧嘴傻笑來掩飾,心裡繼續默默的詛咒周明賜不舉。
電影是濃縮的藝術,一個好導演的電影更是追求藝術的極致。
徐葉軒的片場應該是很多演員的噩夢,卻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踏足那裡,就意味著你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肯定,就意味著你有機會去碰觸領獎臺的各類獎項。
但這個地方有奇怪結界,活著出去的人都會退一層皮。那些半路被換掉的角色,大概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和徐導合作了。
圈內關於這位怪脾氣的導演,傳言可以寫一本書,從他出道至今就沒斷過,各種傳奇各種意、淫,被人越傳越玄乎。
現在付飛哲終於見識了,徐葉軒摔了手裡的本子,一手叉腰指著女演員一通臭罵,可憐的嬌花臉色越來越白,幾乎要昏過去了。
付飛哲咋舌,怎麼之前見面談角色的時候,看著大導演很是和善可親呢。
徐葉軒罵的口乾,伸手向助理要水杯,瞥見初來報道的付飛哲,便撇下正拍著的那組人,踏著糾纏的電線走過來,臉色生硬,還沒從剛才的生氣中緩解過來。
“阿哲,讓張助理給你安排房間,休息一下就跟上戲。”
“是,導演。”付飛哲乖巧老實的的答道。
徐葉軒笑著拍拍他的肩:“沒事幹就琢磨琢磨劇本,你的角色看著戲份不多,但還是很考驗演技的。”
“一定的。”付飛哲誠懇點頭,“有不懂的向您請教,但願您別嫌我煩。”
徐葉軒正色道:“那倒不會,關於角色探討,我一向很歡迎,有好的見解只管提。”
一邊張助理拿著房門卡過來,徐葉軒便勉勵的抱了抱付飛哲的肩,讓他先去安頓下。
這位助理先生跟在徐葉軒身邊已經十幾年,對大脾氣導演十分了解,可憐這位新人一進組就目睹導演噴火,路上便說話開解寬慰他:“只要不做錯事,徐導人很好,你知錯就改,他就不會發火。當然了,你們做演員的都知道,演戲靠的是靈氣,還要自己下苦功夫。”
“多謝張哥。”付飛哲道。
到了門口,張助理便在門口停了腳:“有什麼事打我電話。”說完就和殷俊交換了號碼,然後離開。
付飛哲進門便疲憊的坐下,身下的痛楚讓他眉毛眼睛都站起來。
殷俊問道:“怎麼了?”
“……沒事!”付飛哲提著一口氣忍痛,“有點累。”
殷俊把行李放下,先去衛生間,看到有浴缸,便說:“放水你泡個澡?”
楊頃說過了,傷口不要沾水,這兩三天都不能洗澡,幸虧是冷天,不然要餿了。
“不用,我想睡一會。”
殷俊也不勉強,出來給他把被褥收拾一下。然後便在裡邊另一張床躺下,他也很累。
☆、第 31 章
初秋的半夜森森冷,付飛哲車窗未關,一陣冷意撲面而來,他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想起剛錄完的節目,他不由得自嘲一笑。
什麼福爾摩斯迷,他直到入行才看完全套。
他記得那年也是這樣的秋夜,被稱為“股神”的父親決定金盆洗手,帶著全家移民到瑞士,那些年不少人因他而發財,而他也得罪了不少人,避禍國外是最好的辦法。
然而還是未能躲過,就在出國前一天,付家慘遭血洗,連司機和傭人都沒放過,而付飛哲卻因為貪玩躲在地下酒窖而逃過此劫。
此案十分轟動,卻查不到任何線索,只能定為入室搶奪殺人,付飛哲因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被宣告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