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然後誤殺了梁非予,那請問警官,我是怎麼殺他的?”
“摟著殺的唄,你在他身後。”又是那個朱文博。“我說小哥,”我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有沒有搞錯,是你親手給我上的手銬,我身上的血你沒看見麼?再說我要是摟著他殺他,他懷裡有把刀他自己看不見?”說完我譏諷地看了看不遠處的朱文博,怒視著我的樣子要把我吞下去,啞口無言的樣子讓我不禁挑釁地看了方決明一眼。那個冷冷地看著我反駁的方決明突然問:“那你為什麼選在情人節?”
“巧合而已,殺人就是殺人,那天不爽就是哪天。”
方決明點了點頭,向前傾了□子,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個東西推過來。
那是一張照片。我狐疑地看著他,奇怪,他眼底不知哪兒來的自信。別以為你從盤絲洞出來就鬥得過我這隻老狐狸,我盤算著他要使什麼詐,聽見他低低地問我:“這是你在音樂學院的照片吧?”
我抬起眼睛看了看他,他毫不保留地看著我,像是挑釁,又像是在和我懷舊。我最不會分辨這樣的表情,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把那張照片捻起來放在手心裡。
這張照片的年代還真是久遠——那是我在鋼琴比賽得獎時候的一張照片。那個時候的我穿著白襯衫捧著玻璃獎盃,對著鏡頭笑的一臉燦爛。多傻的一件事兒,那個獎盃在批發市場頂多也就十塊錢,經過美工組一美化,就是獎盃了。不過我真的開心的一夜沒睡著覺,也許吧,只有那個時候我才相信夢想會因為天分和汗水而實現。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很開心在這裡還能看見這張照片。我心情明媚地對方決明說:“你看我那個時候多年輕,你看現在臉上都有褶子了,還好,眼角沒有細紋。”
“這張照片是在梁非予家裡搜到的。”朱文博在一旁義正言辭。
“然後呢。”
“這就證明你和他關係不軌,否則他怎麼會有你的照片?”
“小警官,就連我一個局外人都對你胡亂的推理感到不齒。那個時候我在學校好歹是個名人,這張照片在我們學院的公示欄上不知貼了多少天,隨便哪個人都知道那次比賽的第一名是我,梁非予桌子上有我的照片,這就算是我和他有一腿?”
“你怎麼知道是在桌子上?”方決明突然抬起頭。
“我只是隨便猜猜,難道真的在桌子上?”媽的,說走嘴了。
“嗯,你很聰明。”方決明話中有話地和我對視,我只好虛偽地對他笑笑。
“你和梁非予經常見面麼?”
“他是老師,每個學期會來我這裡訂學生練習冊。嗯,他做班主任的時候會來我這裡幫學生訂雜誌,別的我想不起來了。”
“那梁非予都喜歡什麼雜誌,你知道麼?”
“警察叔叔,我怎麼可能知道每個顧客都喜歡什麼?我也只是拿著營業執照的業主,業主的主要目的都是賺錢,又不是寫紀錄片。”
“不過你的房東說,說每當週五的時候,都會看到梁非予從你家出入。”
“我房東是個麻友,每天進出他家的人很多,是不是看錯人了?”
“寧海辰,你不要扯開話題!”朱文博又開始嚷嚷。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看錯了。我和梁非予除了買書關係還能做些什麼呢?這所學校很多老師和學生都和我認識,難道他們都和我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
“他欠了我太多錢,最近經常上門來找我通融。”
“你一個賣書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當年他進這所學校的時候為了走後門,曾經借走了我幾萬塊錢,他不還錢,還說要是我逼他,他只好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這個不要臉的。”
“那,你怎麼會借給他錢?”
“我們是初中同學,你知道的吧?”我指指他手上的檔案袋,“那個檔案袋我太熟悉了,就是我們學校才會用,上面寫著。”
“寧海辰,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證詞驢唇不對馬嘴?”
“是麼?”
“你認識梁非予,並且關係和他不淺,不是麼?”
“我可沒這麼說。”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直接說你們倆是初中同學的事情?”
“我以為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就沒必要再說了。”
“寧海辰,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要作為法庭上的呈堂證供,審判的時候如果你配合,我們會為你爭取到寬大處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