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啊?”我低低呵斥。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我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大聲叫喊。
他一聲不吭,搶下我手裡的袋子,放到地上,然後從後面把我抱起來,繼續向樹林裡走去。
不解,夾雜了一絲莫名的恐慌。我用力蹬踹,使勁摳掰他摟在我腰上的手。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太有力了,就象一匹健碩的公狼,正輕易地叼走一隻小羊。
走出十幾米,他把我放下,但箍在我腰上的胳膊並沒有鬆開,緊緊把我夾住,手開始解我的皮帶……
“你要幹什麼?陸文虎?”我歇斯底里地掙扎,顫抖著聲音,不敢高喊。
“幹什麼?我要‘幹’了你!這次幹完看你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在我耳邊說。語氣冰冷,聽不出一絲感情色彩。他的喘息聲告訴我,這樣對付我,沒廢他三分之一的力氣。
“你虎啊?你缺心眼兒啊?這是哪裡?你瘋了嗎?你放手!求你了。”我斥責,我提醒,我哀求。
可是,他已經被野性的火焰衝昏了頭腦。我分明感覺到,他靠在我屁股上的那杆金槍,在我的掙扎扭曲當中迅速膨脹,口裡的氣息也開始變濃。
“是你逼我的……昨天晚上我沒捨得,今天再不‘幹’你是不行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解開了我的腰帶,並撕開了我的褲門,軍褲上的紐扣崩然脫落,他的一隻大手揣進我內褲,狠狠拽住那裡。
深深的恐懼,慌亂,不知所措。我蹦跳,掙扎,哀求,拽他的手……他手裡的我,火辣辣地疼,並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升起在心中。於是,我不動了。
一瞬間,恢復了鎮定。
“陸文虎,晚上‘幹’行不?我以後聽你話,行不?”我轉頭,貼著他擱在我肩上的臉,冷靜地說。
他正在褪我的褲子,我的突然停住,讓他很順利地達成所願。而我,不為所動,最大限度扭轉了頭,看他,滿眼祈求。
我的不動,讓他有一個瞬間的停駐,並抬起專注的眼,看了我一下。然而,那僅僅是一個瞬間。褲子褪下後,我衣襟下襬露出的半截白嫩的屁股,以及同樣白嫩大腿,讓他再次聞到了肉慾的味道。於是,他很快解開了自己的褲子,褪下,露出那杆堅硬巨大的長槍。
“你說話不算數……我等不了晚上了……我要操你屁眼兒,操完你你就老實了,就離不開我了,以後什麼都得聽我的……”他低著頭,喘著粗氣,一隻手摟住我腰,一隻手扶著那杆長槍,一下一下地找尋最終目標。
我依然沒動,任憑柔軟的私處被一根硬物一下一下頂撞著。心,沉到了谷底。
“陸文虎,我不管你要幹什麼,但我提醒你:你別後悔就行!”我沒有了一絲力氣,語氣生冷,還有無限哀傷。
我的這句話,似乎起到了作用。他停住了,也清醒了,那根長槍伸刺在我襠下,兩腿夾著我,雙臂抱著我,頭埋伏在我的肩頸處。
“我又犯混了……你別下連行不?我天天摟你睡覺,不樣(讓)你受苦,好不?啊?好不……”他真的清醒了。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荒唐,語無倫次地道歉,哀求。
這是他一生中少有的失態,我從沒見過。
難以描述的心境,難以勾畫的場景——兩個男人,褲子褪在膝蓋以下,站在果樹林裡,抱著……
天地無語,草木無聲。
好久……
我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回頭,看他。
他不與我對視,斜看著遙遠不知名的某處。那姿態,就象一個不肯承認錯誤的倔強孩子,不知是悔恨的緣故,還是慾望的使然,他的眼圈泛著些許微紅。
看著他那樣子,我有些心痛。我不想恨他,但也不想原諒他。
我走過去,蹲下,提上他的褲子,將那根曾經給予我無限快樂的已經軟下來的他的驕傲,輕輕裝入內褲。一剎那,心裡忽然湧聳起巨大的悲傷,彷彿預感到了什麼。
歲未涼,心已寒,註定命裡無緣,抗拒也難!
心,被忽然閃現的詩句,劃刺得疼痛難忍,有些莫名其妙!
我輕輕搖頭,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幫他繫好了褲帶,一切整理妥當,然後把自己儘量收拾整齊,再看他一眼,我舉步抬腿,離去,與他擦肩而過。
瞬息。手腕被牢牢抓住。回頭,看他——還是那個樣子,一句話都不說。
輕輕拂開他的手,我再不猶豫,拾撿了被扔得滿地的東西,一個人驅步回營。
卷二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