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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可就在此時忽然有個人走進了他們的囚室。萊卡罵了一句“哪個不長眼的”,縮回毯子下面,希望自己沒有被看光。旋即,他發現進來的是老亨利。

老人精明的眼睛掃過床上的兩人,還有他們堆在床下的衣褲,只蓋到腰際的毯子(萊卡不停把毯子往上拉,試圖蓋住自己),還有裸露在外的面板上的紅痕,對此嗤之以鼻:“哼,你躲什麼。就算你在我面前跳脫衣舞,我也不會認真瞧你一眼的。”

萊卡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天哪,亨利先生,你打算站到什麼時候?難道非要我在門外掛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嗎?你就不會看看場合嗎?”

“我又不是預言家,怎麼可能知道你們在幹這種齷齪事。”亨利先生恨不得立刻掏出十字架將這兩個行苟且之事的男人淨化的樣子,“我只是來提醒你一下,別忘了明天下午你要值班。”

“什麼值班?”

“你果真忘了!”

萊卡做出一個求饒的手勢:“我完全不記得什麼值班的事。”

亨利臉色一沈:“你剛來圖書館的時候我不是就和你說過了嗎!圖書館下午需要值班,但是那時候你胳膊受傷,我就沒讓你上工,等到你痊癒了再安排輪班。我看你最近過得太逍遙了吧,竟然連這個都忘了?”他瞟了一眼床頭的糖果罐子和相片,“喔呵,你們的奇怪性癖還真是不少。”

萊卡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但是達蒂諾按住他的肩膀,對老人冷冷地說:“萊卡已經聽到你所說的了。如果你沒其他事,就給我滾。”

老人嘴角抽動,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踩著重重的腳步離開了囚室。

達蒂諾重新躺下。萊卡又想去抓他的褲子,但被達蒂諾一把拽了回來。

“今晚和我睡在一起。”

“什……”

“要我綁著你你才肯睡嗎?”

萊卡的嘴唇動了動:“這床這麼窄,怎麼可能睡得下兩個人!”

“我們在上面什麼事沒幹過,這回只不過是睡覺而已!”達蒂諾翻了個身,整個人都壓在他的身體上,完全把萊卡當成了床墊。

萊卡掙扎了幾下,但他回憶起了上次被綁在床上的經歷,簡直不堪回首,他不想再重複一次了。所以他只好妥協,委委屈屈地將任性的金髮暴君圈在懷裡,防止他半夜滾到床下,為這愚蠢主意所帶來的後果而遷怒自己。

他們保持著彆扭而痛苦(痛苦的主要是萊卡,達蒂諾很舒服的樣子)的姿勢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萊卡的半邊身體都麻痺了。手臂被壓得幾乎沒了知覺,肩膀也痠痛不已。他很想跟老亨利請假,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去上班,但是一想到老人會如何冷嘲熱諷,萊卡便覺得胃痛,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圖書館。

上午的工作是將回收的圖書分類入庫。老亨利負責掃條形碼,萊卡乾的自然是重活──將書按類別次序放回書架。一上午的工作讓萊卡覺得自己就像舊社會的奴工一樣。

吃完午飯,他趁午休的時間去打了個電話。電話自然是打給他親密的好友“思想者”的。

“我要請你幫個忙。酬金按C級任務付給你。”萊卡開門見山。

“思想者”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你是遇到麻煩了嗎?需要我來救你嗎?讓我來救你吧你這小可憐,離了我你怎麼辦呢?”

萊卡皺著眉,剋制自己捏壞聽筒的衝動:“只是一個小忙而已。我要請你查一查檔案室的出入刷卡記錄。”

“什麼?啥檔案室?我不知道啊!”

“少裝蒜。上次給你打過電話之後,你肯定已經找出我在哪兒了吧。”

“嘻嘻嘻,被你發現了。”“思想者”毫無愧疚地說,“你怎麼能確定我一定會去定位你?”

“你的性格我還不知道麼。你要是能忍住,石頭都會開花。”

“思想者”大笑起來,“好吧,我幫你查。不過,你到底要查什麼玩意兒啊?”

“進入檔案室需要刷卡,我想知道最近六個月來,什麼人進入檔案室最頻繁。這些資訊都會記錄存檔,以備核查呼叫的。我想對你來說應該不算麻煩吧?”

“小事一樁,舉手之勞。”“思想者”自信滿滿,“可是我怎麼把結果告訴你呢?”

“我會聯絡你的。”

掛了電話後,萊卡返回圖書館。整個下午,直到晚飯前的這段時間,他都必須獨自在圖書館值班。下午四點閉館,之後他還得清潔地板,整理圖書,光是想一想那繁重的工作,萊卡就毫無幹勁。真不曉得老亨利